了,怎麼可能還被這種虛幻的東西忽悠。”
“不,這並不虛幻。鍾靈毓跟在本王身邊七年,也和本王一起謀劃了七年,步步為營,我們的部署早已經有足夠的實力讓這個理想達成指日可待了。”
“既然這麼說,那現在不是成大事的關鍵時刻?你怎麼還故意不見他,想讓人家七年的心血付之東流嗎?”
“小七,本王這樣做,你難道還不明白嗎?都是因為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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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時候每次撒嬌,我姥姥都不會慣著我。比如我假裝生病不想去上學,我姥姥就會拿著一碗糖水糊弄我喝了,然後再用雞毛撣子逼著我去學校。再比如我出去瘋淘的時候摔壞了腿,我姥姥也會拿著繃帶給我纏一纏,然後再上雞毛撣子逼著我去上學。
用我姥姥的話講就是,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作為停止你上學的借口。
因為上學才是你人生的頭等大事。
換句話說就是既然樹立了人生目標,就算有再大困難也要克服,爬雪山過草地也要走完這九九八十一難去西天取經。
所以樓書珩輕輕巧巧的說出了因為我不想做那件大事的時候,老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兄台能不能表給我這麼大的壓力啊,紅顏禍水神馬的,很招人煩啊。
於是我決定無視他。
老子什麼都沒聽到,你愛幹嘛幹嘛跟老子沒關係!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倆有時候坐馬車裏趕路,覺得悶了就出去騎馬。樓書珩叫人給我特製了一個超強加厚的馬鞍,裏麵也不知道塞了神馬東西巨軟無比,而且坐久了也不覺得熱,十分給力。
我倆共騎一匹大馬,紅塵作伴瀟瀟灑灑,馳過草原,掠過叢林,簡直笑傲江湖。
不過我再也沒問過他那些事,他也沒有再提過。
鍾靈毓還是會時不時的出現一下,自討個沒趣之後再自動消失。我看他獨自離去的蕭索背影,暗暗擔心這位仁兄會不會一個人哭暈在廁所。
他也一次比一次的更加無視我的存在,這麼刻意,反倒更加反應出他心裏對我的厭惡有多嚴重。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用不了多久,這位大夫人就要爆發了。
腫木辦?跟這種聰明人結梁子,老子不是分分鍾被玩死的節奏?
於是我們終於到了洛陽,一進城就擺起了譜,皇家儀仗隊也列開了,敲鑼打鼓的樂隊也奏起來了,連馬車外麵走路的宮女都換上了新裝。
我趴在馬車裏看外麵,百姓一看就是大城市的,見過世麵,特別自覺的都站在官道兩邊列隊歡迎,還有幾個好事兒的帶著大家夥兒一起大喊著皇上萬歲萬萬歲。
我覺得挺新鮮,很有樂趣的對著車外麵揮揮手。偷偷的享受一把萬民朝拜的趕腳,妥妥的狐假虎威。
樓書珩坐在車裏看著我,笑著一把把我拉進懷裏,“怎麼,想當貴妃娘娘了?”
你妹。
我瞪他,“你才想當貴妃娘娘,你們全家都相當貴妃娘娘!”
樓書珩笑笑,“小七,你也是本王家的。”
我不理他,跟他鬥嘴就沒贏過幾次,而且不管贏了輸了,結果都一樣。
樓書珩狠狠咬了我一口。
嗯,這就是結果。
因為時間也晚了,洛陽行宮需要收拾收拾,所以從京城裏帶來的宮女太監廚子什麼的就先過去那邊打理,而皇帝太後王爺這些個主子今晚就先入住洛陽大土豪裴家,也是本夫人的娘家。
我下了馬車,對著這麼一個巨大的莊園,感慨了一下,比榮王府還霸氣,老子娘家很靠譜嘛。
裴福和翠微也因為是裴家的人,到了家門口那小腰板都挺起來了,特別有範兒的對著王府其他的下人指手畫腳的,可驕傲了。
因為是皇帝一家子親臨,裴家自然也是全家老小的都出來歡迎了。
我站在樓書珩身邊,看著那個一大把白胡子的老頭,顫巍巍的給樓鳶下跪。
“這就是我爹?”
“對,這位就是裴老爺。”
“這,也太老了吧,比我姥姥年紀還大。”
“你是裴家最小的公子,裴老爺生你的時候都已經年近五旬。”
“嘖嘖,真是老當益壯。都吃的什麼大補成這樣?”
樓書珩笑笑,偷偷捏了捏我的手心。
這會兒老爺子才帶著家人過來跟王爺行禮,咳咳,看到我,眼神略複雜。
“見過王爺千歲,千千歲。”
樓書珩急忙上前將老爺子扶起來,十分親切的像個大領導,“裴老爺不必拘禮,都是自家人。”
裴老爺看看我,笑笑,“王爺海涵,我家這個不成器的小七肯定給王爺添了不少麻煩,我這老爹給您賠禮了。”
樓書珩胳膊肘捅捅我,我走過去攙起了老爺子,“爹,您進來身體可好?”
老爺子看看我,眼神兒裏帶著點困惑。
我有點緊張,難不成說錯了什麼?
一旁的一個中年男子一身錦袍,卻笑道,“想不到我家七弟進了王府這幾年,倒是變得有禮數了,都知道心疼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