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為我傷心?”蘇筱宸抬眸。

“你兄弟我啊,還有六哥!你不知道你剛剛把他嚇成什麼樣子。三哥,我覺得,其實你還是該向前看的,六哥他人不錯。”我說的語重心長。

“老六是個好人啊,可惜,我利用了他,他還以為那一晚我們喝醉了發生了什麼,其實我隻是故意要騙他,好讓他對我放鬆戒備,我才有時間偷著出來綁架你。”蘇筱宸歎氣。

“啊?你的意思是,你倆其實是清白的?”我的語氣非常惋惜。

“當然。也隻有喬映陽那死木頭疙瘩才會真以為發生了什麼。”

門口忽然一聲脆響,藥碗落地,摔得粉碎。

喬映陽站在那裏,臉色定格,被雷劈了一樣,黑得冒煙。

“六哥......”

我覺得這事怪我,怎麼就這麼沒有背後說人話的命。

“藥灑了,六哥,你快去再弄一碗啊。”我又說了一句。

喬映陽沒說話,轉身走了。

蘇筱宸笑了,“我總之是要死的命,還喝什麼藥啊?”

“你就別再提死不死的了行嗎?喬映陽都被嚇到了!”我覺得略煩躁。

“王爺不會放過我的,我動了你,就是碰了王爺的底線。”

“王爺那邊你不要擔心,我去說。三哥,咱們兄弟一場,我哪能眼睜睜看著你出事。”我說著站起身,“你好好休息,六哥一會兒端了藥來,你再哄哄,別讓他氣壞了。”

蘇筱宸眉眼彎彎,沒再說話。

走出蘇筱宸的屋子我才覺得有點暈,也是啊,我這又是溺水又是放血又是發燒的,媽蛋老子還是個病號呢!

樓書珩坐在我房裏,一言不發。翠微和裴福出去瞎玩回來見到了,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巴巴的站在門口,見我回來,急忙湊過來,“七夫人,你可回來了。”

這倆奴才自打來了溫泉行宮就一直撒丫子亂玩,成天也不見人的,自然也不知道這短短的一天之內,他們的主子經曆了怎樣的水深火熱。

我擺擺手讓他們下去,獨自進了屋,關了房門。

“蘇筱宸醒了?”樓書珩問的冷冰冰。

“嗯。”我也不想多說什麼。

“你跟他承諾會原諒他?”樓書珩問。

“嗯。”我點頭。

“他差點害死你,你就這樣原諒他了?”樓書珩皺起眉頭。

“他隻是受了鍾靈毓的騙,你怎麼不說製裁鍾靈毓呢?蘇筱宸隻是對以前那個裴小七不能釋懷罷了,我和他是兄弟,我不怪他,你也不許罰他!”我說的時候不覺就帶出一股怨氣。

樓書珩看看我,站起身,將我摟住,歎了口氣,“你這樣心善又天真,本王真是無地自容。”

我瞪他,“少給我戴高帽子!我隻說原諒了蘇筱宸,可沒說原諒鍾靈毓!”

心善也要分人的,丫都欺負到老子頭上了還心善個屁啊!

“嗯,你放心,我早已經派人把鍾靈毓關起來了。他不會再害你了。這一次是本王錯了,聽了喬映陽的傳話真的以為你是要抓那白衣人,我知道鍾靈毓肯定會從中作亂,卻沒想到他竟然串通了蘇筱宸。”

樓書珩輕輕握住我的手腕,看了看那被繞了一圈又一圈的白布條,心疼的問:“還疼嗎?身子哪裏不舒服?還是回床上躺著吧。”

說著就將我抱到床上,他自己也躺下,摟著我,一聲歎息。

我拉著他的手,也是一聲歎息。

這一天天的,怎麼就過得這麼累呢?

“小七,我很自責,也很生氣,為什麼每次你危難關頭,能救你的人都不是我。”

“嗯,我覺得事情的關鍵是,為毛老子總是遇難?”

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啊,老子做人容易麼?天天被算計什麼的,簡直是心力交瘁。

“小七,難道,你又想走?”

樓書珩翻個身,整個人壓在我身上,一張臉近在咫尺,雙眸緊緊地盯著我。

我知道,這小子又緊張了。

於是順勢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一口,“我是想走,不過,要走也要帶你一起走。”

他眼裏閃出疑問:“一起走?”

我點頭,“你這個王爺當得這麼不爽,還非要在這待著幹嘛?不如咱倆一起離開這些人,浪跡天涯行走江湖,那多開心啊。”

那張俊朗的臉上表情柔和了下來,樓書珩笑了,“原來我的小七還有這種想法。”

我挑眉,“不要小看人好吧,我怎麼就不能有這種想法了?”

“騎馬都能磨的屁股痛的人,要怎麼行走江湖?”樓書珩笑了。

“哎呀,大俠不拘小節的好吧?誰說行走江湖一定要苦哈哈的?咱們這麼有錢,一邊當個土豪一邊浪跡天涯不也挺好?到時候哪有熱鬧咱就去哪,夏天塞北冬天江南,哪裏風景好就去哪,一路上劫富濟貧行俠仗義,我就是妙手仁心裴小七,你就是我的跟班樓小八,你看怎麼樣?”

我越說越興奮,矮馬腦內了一副老子身披鬥篷騎一匹高頭大馬的畫麵,這是何等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