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馨不為所動,淡淡道:“哀家隻知道,打狗還要看主人。”

林逐汐唇角的微笑凝固成一個完美的弧度,那抹上翹看上去美而陰冷,宛若一把透著殺氣的刀。“狗哪裏配和人相提並論?無情無義,不是畜生行為嗎?”

杜婉馨眼神微變,沒想到林逐汐這次一改往日柔順溫婉做派,竟敢和她針鋒相對。這樣的變化,令她本能的察覺到危險,想不到犀利起來的林逐汐,讓她有種啞口無言的感覺。“皇後這是心有怨憤?”

“太後何出此言?臣妾不過是說出自己的看法而已。”林逐汐神情坦然而無辜。

杜婉馨默然,決定不和她討論這些,她是太後,想處置她不需要找理由,沒必要放著自己的優勢不用。

“哀家的女官縱然犯錯,你也沒資格越過哀家私自處置。皇後莫非是以為哀家老了不頂用了嗎?越俎代庖,目無長輩,這就是你的規矩?”她極目逼視著她,目光隱如刀鋒,一字一頓道:“女子以婦德為上,皇後巧言令色、以下犯上、不敬哀家……”她雙唇緊緊一抿,冷冷道:“罰於慈和宮外跪誦《女誡》,以示教訓。你是自己走出去,還是哀家讓人扶你一把?”

林逐汐目不斜視,淡淡道:“不必勞動太後。”她坦然走到慈和宮門外跪下。

寒風凜冽,涼意刺骨,冰冷梆硬的青磚地上泛著潮意,天氣陰沉,隱約有落雨的預兆,柔軟的裙子貼在腿上,透著地磚陰冷的冷氣傳上心頭,隻覺得膝下至腳尖一片又硬又冰十分難受。

今日杜婉馨這裏本就聚集有不少妃嬪,眼見她罰跪,或同情憐憫或幸災樂禍的目光紛紛投來。

宮中的消息本就傳的快,不一會兒,原本不在的各宮的嬪妃也都往慈和宮趕來,眾人說是來給太後請安,實則來瞧皇後娘娘被罰出醜。潑辣膽大的,在經過宮門時出言諷刺,尖酸刻薄;文靜一點的,便在背後悄悄議論。

林逐汐卻是安之若素,隻當沒有聽到,隻是心裏千回百轉。

四處漸漸安靜,寒風吹過殿前的花崗岩地麵,陰沉沉的逼上心頭。

一本薄薄的《女誡》念到尾,她的神情淡然平靜。

或許是這樣的平靜刺痛了杜婉馨,她不肯罷休,冷然道:“再念。”

林逐汐無奈,隻能再念。長這麼大,這還是她第一次讀《女誡》,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得不說是種辛辣的諷刺。

不知過了多久,腿已經麻木了,寒風刺骨的天氣裏,別人冷的發抖,她卻出了滿身的汗,背上黏 膩膩的不舒服。

轟隆的聲音落在耳邊,那般響亮。雨水終究是落下來,呼啦啦的當頭澆下淋得透心涼。

林逐汐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雨水順著睫毛流進眼睛裏,刺得眼睛生疼,她難受得閉上眼睛。

“誰讓你停下的?”杜婉馨坐在廊下,自然淋不到雨,看著她始終淡漠的容顏,心裏有沉沉的痛恨逼上來,她冷下麵容,陰惻惻道:“哀家有說過讓你停?”

杜婉馨不為所動,淡淡道:“哀家隻知道,打狗還要看主人。”

林逐汐唇角的微笑凝固成一個完美的弧度,那抹上翹看上去美而陰冷,宛若一把透著殺氣的刀。“狗哪裏配和人相提並論?無情無義,不是畜生行為嗎?”

杜婉馨眼神微變,沒想到林逐汐這次一改往日柔順溫婉做派,竟敢和她針鋒相對。這樣的變化,令她本能的察覺到危險,想不到犀利起來的林逐汐,讓她有種啞口無言的感覺。“皇後這是心有怨憤?”

“太後何出此言?臣妾不過是說出自己的看法而已。”林逐汐神情坦然而無辜。

杜婉馨默然,決定不和她討論這些,她是太後,想處置她不需要找理由,沒必要放著自己的優勢不用。

“哀家的女官縱然犯錯,你也沒資格越過哀家私自處置。皇後莫非是以為哀家老了不頂用了嗎?越俎代庖,目無長輩,這就是你的規矩?”她極目逼視著她,目光隱如刀鋒,一字一頓道:“女子以婦德為上,皇後巧言令色、以下犯上、不敬哀家……”她雙唇緊緊一抿,冷冷道:“罰於慈和宮外跪誦《女誡》,以示教訓。你是自己走出去,還是哀家讓人扶你一把?”

林逐汐目不斜視,淡淡道:“不必勞動太後。”她坦然走到慈和宮門外跪下。

寒風凜冽,涼意刺骨,冰冷梆硬的青磚地上泛著潮意,天氣陰沉,隱約有落雨的預兆,柔軟的裙子貼在腿上,透著地磚陰冷的冷氣傳上心頭,隻覺得膝下至腳尖一片又硬又冰十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