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淩風態度淡漠,甚至隱隱冷漠,輕描淡寫又決然道:“他隻是個孩子,大人們的恩怨不該牽扯到無辜稚子身上。”就算是陌生孩子,他也不會袖手旁觀,何況那孩子還是他表侄。

蕭景暄深深地吸氣,想到在密道裏看到昏迷不醒的杜雲玲時的恐慌,仍有深深的後怕,他可以想象當時有多麼危險,隻慶幸他一直在樺月城,更慶幸他將蕭祺灝截下。

如果蕭祺灝被綁上陣前……那種情況他想都不敢想。

“他暫時安置在你那裏,等事情結束,我再去接他。”他定定地看著他。

淩風可有可無地點頭,溪流般清淩淩的目光在林逐汐身上一轉,眼眸裏閃爍的亮光令人不敢直視。“和鳴的身份,你盡快封口,夜長夢多。”

蕭景暄深表理解地點頭,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們應該也不希望再給我增加勢力,不出意外的話,是不會公之於眾的。”

“最好如此。”淩風相信他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突如其來的信鴿扇翅聲打斷了他們的交談,兩人分別收信,目光掠過信上的內容,心裏都是一驚,臉色不可抑製地變了。

蕭景暄霍然抬頭。

淩風的眼眸微微眯起,眼神裏漸漸浮出笑意,卻半分感覺不到暖意,隻讓人覺得全身發寒的陰冷,透出森然如刀的鋒芒,刺得人心口疼。

兩人第一眼都沒關注事情的進展,而是看向對方,瞬間知道對方的知道,也知道對方知道自己的知道。

質問和秋後算賬已經沒有意義,以他們共有的城府和智慧,也不會將時間浪費在無謂的追索上。

現在的問題是,事情要怎麼辦?

蕭景暄的手心裏冒出冷汗,這是他第一次感到這種無能為力到近乎絕望的恐懼,刹那間他竟覺腦海裏一片震驚到呆滯的空白,有種世界寂滅的冰冷蕭瑟,平時的智慧和應變似乎也都遠去,他隻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和疲倦,連苦笑的力氣都沒有了。

是真的意外,他全然沒想到蕭崇烈會瘋狂至此。

這下麻煩大了,別說他,就算蕭湛來了也無法承擔起這份責任。

應該說,沒人能擔起這份責任。

難道大羽兩百多年的基業,真的要在如今毀於一旦,給蕭崇烈陪葬嗎?

鋪天蓋地的茫然當頭壓下,宛若洪水將他淹沒,他都恨不得閉上眼睛撒手不管這些破事,但理智又清楚地告訴他不可以。

再苦再難他都走到了這一步,就算最後一關的艱難前所未有,他也隻能咬牙撐下去。

他可以輸可以死,但大羽不能亡,至少在他死前不能。

沒有任性的權力,隻有拚搏的人生。

淩風一直注視著他的麵容,觀察著他每分細微的神情變化,多少也能猜到他幾分心思,但絲毫沒有同情他的想法。

捅出這麼大的簍子還想若無其事?他沒立刻殺了他就是給足他麵子了。

他到底在做什麼?傻了嗎?竟然讓蕭崇烈背著他做出這麼大的動靜都不知道,這樣廢物,是怎麼活到今天的?還是蕭家的人都是傻子瘋子?

“不用。”淩風態度淡漠,甚至隱隱冷漠,輕描淡寫又決然道:“他隻是個孩子,大人們的恩怨不該牽扯到無辜稚子身上。”就算是陌生孩子,他也不會袖手旁觀,何況那孩子還是他表侄。

蕭景暄深深地吸氣,想到在密道裏看到昏迷不醒的杜雲玲時的恐慌,仍有深深的後怕,他可以想象當時有多麼危險,隻慶幸他一直在樺月城,更慶幸他將蕭祺灝截下。

如果蕭祺灝被綁上陣前……那種情況他想都不敢想。

“他暫時安置在你那裏,等事情結束,我再去接他。”他定定地看著他。

淩風可有可無地點頭,溪流般清淩淩的目光在林逐汐身上一轉,眼眸裏閃爍的亮光令人不敢直視。“和鳴的身份,你盡快封口,夜長夢多。”

蕭景暄深表理解地點頭,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們應該也不希望再給我增加勢力,不出意外的話,是不會公之於眾的。”

“最好如此。”淩風相信他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突如其來的信鴿扇翅聲打斷了他們的交談,兩人分別收信,目光掠過信上的內容,心裏都是一驚,臉色不可抑製地變了。

蕭景暄霍然抬頭。

淩風的眼眸微微眯起,眼神裏漸漸浮出笑意,卻半分感覺不到暖意,隻讓人覺得全身發寒的陰冷,透出森然如刀的鋒芒,刺得人心口疼。

兩人第一眼都沒關注事情的進展,而是看向對方,瞬間知道對方的知道,也知道對方知道自己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