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九八零年九月三ri。
墨寒:上一刻,我還端著飯菜向飯桌走去,但下一刻就時空穿梭了……麥小洛應該會生氣的。我想。
老爸今年十五歲了,這是他告訴我的。
“你說你認識我?”老爸滿臉的疑惑。他此時正端著飯盒蹲在一修理廠的外麵吃著晚飯。
“對啊!聽說過你,開車技術很不錯!我叫墨寒,跟你同姓呢!對了,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我穿著不知道是誰的工作服,一股柴油的味道。
“墨寒,你肯為我去打一個人嗎?如果你肯幫的話,我把飯給你吃。”說著,老爸將飯盒遞給了我——饅頭、鹹菜……
“謝謝。不過我有些不舒服,等會兒再吃。但我可以幫你,不過你先告訴我原因。”我深吸了一口氣,“怎麼了?”
“我想教訓一個人,但我還不夠壯,我也不會打架。你肯幫我這個忙嗎?”
“哇,看看你都在說些什麼呀?是誰?為什麼?”
老爸地下了頭,一直盯著自己的腿,“我不想說,你就不能按我說的做嗎?他完全活該的。”
我想我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我聽過類似的故事。我歎了口氣,換了個位置,蹲在了老爸的旁邊,伸手搭在他肩膀上。“你被人拿扳手打了,對嗎?”
“嗯。”
“他是個混蛋,所以你想讓我狠狠地揍扁他?”
“嗯。”
“墨博,很多男人都很混蛋的。我過去也很混蛋——”
老爸笑了,“我打賭,你根本不會像那家夥那樣混蛋到極點。”
“他好像是個專門負責修輪胎的,對吧?”
“是的。”
“你怎麼會覺得我能打得過一個比我年輕一半的大塊頭呢?我現在可是三十六歲了。”
老爸聳聳肩,“怕什麼。你可是個成年男人”
“他在哪打的你?”
“修理廠後麵。”老爸停下來,我們靜靜地坐著,聽著蟬、夜鶯,還有風的聲音。突然,他接著說,“你去嗎?”
“當然,我要宰了那小子!我要打斷他的腿!”我輕聲對她說,“去哪兒找這個家夥?”
“跟我來。”他說。
我們飛速跑過秋天的樹林,誰也沒有心思留意那繽紛的se彩。此刻,老爸曾為我站在我身前為我擋風遮雨的一幕幕,像永遠循環的錄像帶在我腦海中不停地回放。
“他塊頭有多大?”
麥小洛想了想,“大概比你高幾厘米,但比你重多了,重二十幾公斤吧。”
“天啊!”
“我帶了這個。”麥小洛在包裏摸了一陣,掏出一把手槍。
“我……我靠!”
“這是我老爸當年退役的時候留下來的。”
我迅速地思索,“你這個主意很不好。我現在非常生氣,弄不好真的會開槍的,但這樣做太蠢了。哦,你等著,”我把槍從他手中取過來,推開彈膛,把卸下的子彈一一放進他衣服兜裏,“放著,這樣更好。這個主意棒極了。”他將信將疑地看著我。我把槍放進自己衣服的口袋裏,“你是希望我匿名修理他,還是希望讓他知道是你的主意?”
“我希望我能在旁邊看。”
“噢!”
我們跑到一處民房,停下。
“我希望你把他帶到什麼地方去,然後你盡情地整他,我就在一旁看著。我要讓他嚇得屁滾尿流。”老爸說。
我歎了口氣,“其實我很少幹這種事情。我打架通常是出於,比如說……自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