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灑在褲襠上。就目前來看,她的靈魂就像主神摳了一坨鼻屎,小拇指優雅的一彈,丟進了一個叫做葉孤鴻的殼子裏,一個熱衷於cosplay的西門吹雪的追星族。

話說這個世界啊,還真是個多事之地,先有司空摘星興之所至妙手空空了揚州首富第九房小妾的馬桶蓋子,後有宮九又被老爹沉入了海底還鎖進了鐵箱子,還有陸小鳳嘴上不斷的傲嬌著怕麻煩,卻一次又一次的客串福爾摩斯。花妙人一手托腮,腦子裏開始放走馬燈。怎麼辦?拿什麼拯救你?我的boss!

如果一個男人是骨灰級的色狼,那他遇到了女鬼要做的第一件事就不是逃跑而是目測其三圍,同理,不要懷疑花妙人的一秒鍾換狀態,她現在已經徹底從驚恐中走出來開始盤算這個世界裏有多少美男,花滿樓,鮮花滿江樓溫潤君子笑露端方,西門吹雪,一把無情劍白衣世無雙,還有天外飛仙啊雲中佳人!花妙人兩隻眼睛冒出青瑩瑩的鬼火---發達了,老子發達了。她無意間一抬頭看到鏡子裏的自己,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嗯?這麼一個好皮囊,老婆為什麼跟別的男人跑了?

俊眼修眉五官立體麵容潔白身材修長,還有---她回頭鬼鬼祟祟的望了一眼,三下五除二脫下剛剛穿好的衣服,站在一大麵銅鏡之前打量自己,用極為專業的眼光,肌肉緊實而不圓凸,腹肌有形而不誇張,雙腿健美筆直充滿力量,重要的是占了整幅身體的三分之二,還有,額---花妙人兩眼望天花板,非禮勿視,然後轉了個身,唔,背後一道傷口呲牙咧嘴的看上去相當慘烈,打破整體和諧的美感增加了一絲野性和不羈,筆直的脊柱骨下是圓翹的臀部,花妙人看了一會兒覺得很滿意,伸出手來拍了兩巴掌:“不錯,不愧是皇室基因!

然後一抬頭就看到小蘿莉一臉呆滯的看著自己,漸漸的張大了嘴巴“停!”花妙人在她尖叫出一聲前斷喝一聲,看著那小蘿莉費勁巴拉像生吞了一個雞蛋一樣艱難的把嘴巴合上,她淡定的拍拍手,“筆墨伺候!”

“額?哦!”小蘿莉放下手裏點心盤子雙手捂眼迅速撤退。

三個呼吸之後,花妙人十分淡定的左手白紙右手狼毫嘴裏叼著點心觀察著鏡子裏的自己開始作畫,小蘿莉在一邊閉著眼睛磨墨,黑乎乎的墨汁沾滿了白嫩的小指頭,花妙人覺得有點過意不去,不能用黃色事物荼毒未成年少女的眼睛和純潔的心靈啊!於是大方的一揮手:“你去吃點心吧,等我一會兒叫你了再進來。”

小蘿莉如蒙大赦立即遁走。

花妙人愛畫裸體美男圖,語錄之二:“生活是一種藝術,藝術需要審美,再美的衣服也比不過人的肌膚,別用猥瑣的眼光看老子,老子隻是在追尋美的極致。”

現在她開始發出嗬嗬嗬的詭異笑聲兩目露出青光,若是有人在這裏會懷疑他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發倩了,她手中的筆開始迅速的揮動,無奈油畫的刷子跟毛筆還是有點區別的,她畫了幾次改了幾次,添了幾回筆尖,搞得滿臉墨汁好似花貓,披頭散發好似魔鬼,再加上裸體的造型簡直就是一人體藝術,花妙人幾次搞不妥當,一肚子鬱悶氣,就在這時又聽見啪啪的敲門聲,頓時三魂離體爆喝一聲:“來者何人所謂何事有話快說不說滾蛋!”

“城—城主來看你。”小蘿莉心虛的把眼光往後頭瞄。

額---這世上誰規定城主進弟弟的房間還要事先通報的?他猛一抬頭看向門口,隻模模糊糊瞧見一個人影,登時扯著嗓子大叫一聲那音調高的足以媲美帕瓦羅蒂,花妙人一個懶驢打滾骨碌起來,顧不得心疼這皮薄肉美的身體,拍馬往床上衝去,中間還踩到硯台滑倒一次,碰到柱子額上再增腫包一個,手裏半成品的畫作被當成遮蔽物擋到了小(和諧)前麵,另一隻手做兜襠布擋在後麵,好不容易滾到了床上,顧不得砰砰直跳的小心髒,迅速兩眼炯炯有神的從簾子裏露出一個腦袋。

她的視線虛虛的向上,然後看到了一個高挑的身影,中午的陽光從門口灑進來剛好照到他的頭頂,均勻的灑落在他的身上,如果是在優美的小說裏麵,那這個時候就會描寫:“那黃黃的溫暖的陽光輕輕的灑落在他的周身,給他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黃,清風吹起他的衣衫和長發,衣也飄飄發也飄飄,一時間宛如天人,花妙人不禁看的癡了。”而現實是,花妙人快要眼瞎了,那陽光太刺眼活像一個探照燈,那人當不當正不正的站在那裏,花妙人隻是勉強還能認出那是一個人形。

是客氣一點叫城主呢還是親熱一點叫哥哥呢?花妙人正自糾結,卻聽那人的聲音遠遠傳來:“男兒何患無妻,如此萎靡頹廢藏頭縮腦,真是豈有此理!”

原本是苛責的話語,聲音清冷幹脆,但從中午的陽光裏遠遠傳過來反而染上了些淡淡的暖意。花妙人不見其人隻聞其聲,立即拉著被單往身上一卷,一骨碌爬下床,行了個大禮:“哥哥教訓的是!”

葉孤城微微一怔,這人平日裏傲慢的過分,對自己非躲既避,今日怎麼肯低頭認錯了?不過看了眼那用被單裹著的□□的身體,葉孤城再次眉尖輕蹙:“緣何無衣?”

花妙人舌頭一哆嗦說道:“我以天地為棟宇以屋室為褌衣,卿何意入我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