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討厭麻煩的嗎?”

“這次我可是心甘情願的往麻煩裏跳的。”

花滿樓的麵上帶著柔和如初晨天光的笑容,午後的陽光靜靜的落在他的發上,將那一頭青絲染上黃融融的色澤,周身都沐浴著幹淨澄澈的光輝,花神一般的氣質就這樣無聲的侵入人的感官,潤物細無聲。

花妙人在一邊聽的狼血澎湃基情四溢,創作靈感如同大姨媽一般洶湧而來。

接下來陸小鳳的一句話卻讓花妙人瞬間清醒過來:“七童認為白雲城主此時為何而來?”

花滿樓一怔便聽陸小鳳說道:“我剛一見到他時,便覺得他是跟西門一樣的人,很驕傲很冷酷很強大如同遠山冰雪一般隻可遠觀,你覺得這樣的人怎麼會甘入俗世中來?”

陸小鳳果然是陸小鳳,古龍給了他豬腳的氣運也給了他豬腳的人品和智商,要不咋一眼就看出葉孤城有問題了呢?花妙人頓時戰戰兢兢如履春冰,如何才能讓陸小鳳不管閑事?這個唱歌像驢子叫的人顯然有點同樣的脾氣,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話說這次葉孤城究竟為何而來?總不會真的是為了看一看花七童的笑容。

這樣一想她迅速回身去找葉孤城,卻不料剛一轉身便撞到了一個懷裏,一個芳香四溢柔軟溫暖的懷裏,直接呼在他臉上的是一對挺翹溫軟的胸部---似乎變成男人之後,她的女人緣就變得特別好,不知道是不是額外的工作福利。這樣想著的花妙人“羞答答”的從美人的胸部上抬起頭,結果就看到剛剛一臉清純少女的公孫大娘正站的禦姐氣場畢露的看著自己,連臉都不帶紅一下,而且那眼神分明是還在斥責花妙人為何沒有掛出兩道鼻血。

花妙人看了一眼那凸凹有致曲線張揚而不誇張,除了性感還是性感的身體默認了她確實有著讓男人噴鼻血的資本。用古龍的原話來說,這個女人比陸小鳳遇見她之前所有見到的女人加起來都美,(所有女人裏麵很不湊巧的包括了丹鳳公主,要怪隻能怪這妹紙出場時機不對)因此故作尷尬掩口咳嗽,袖口遮麵的瞬間砸了鼻子一下,再次放下的時候已經有兩道番茄醬色的液體蜿蜒而出了。

公孫大娘的眼神中這才出現了滿足而得意的神情。非為花妙人非得讓她得償所願,實在是身為女性,花妙人一向對同類極為寬容,更何況這個同類還是極富有魅力,而她目前還在男性的殼子裏,盡管可以模仿的更到位一點轉身走人,可奈何跟阿衝混久了的她頗學得一點紳士風度,打算做個體貼女性心理的好男人。

“聽說尊夫人跟著采花賊跑了?”公孫大娘用陳述句說了一個問句瞧著“葉孤鴻”眉眼盈盈:“瞧閣下這副摸樣,嫂夫人為何棄珠玉而選瓦礫?”

花妙人被誇獎了,被同性誇獎的次數並不多,她心裏有些低回婉轉的“嬌羞”,因此覺得自己有必要代表這副身體謙虛一下,隻是她千不該萬不該說了一句“哈哈,那個有話怎麼說來著,人不可貌相---”

頓時公孫大娘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放背景音樂:“我以為你也膽如鬥,卻原來是一個銀樣的蠟槍頭----”

被人誤認為中看不中用的花妙人立馬當機:孤鴻兄,我真不是故意的。

公孫大娘看著麵前人“低垂粉黛,眉眼含悲,一副春山憐秋水”的小模樣,立即母性情懷大爆發,出藕臂露素手,挽住“孤鴻”細細瞅:“哎呀呀,小弟弟,你莫慌你莫愁,隻要跟著大娘走,秦樓楚館妹子多,歌台舞榭隨意留,我有祖傳秘方吊百斤,一夜幹戈不低頭,胭脂自古洗銀槍,紅顏嬌娃枉籌謀---”

公孫吳儂軟語輕輕唱,一邊的“孤鴻”進退不得費思量:“大娘是副熱心腸,姐姐妹妹紅鞋幫,妓院酒肆全占領,縱橫南北霸歡場,月夜變身熊姥姥,殺人無血本領廣,可惜“孤鴻”福分淺,昂藏男兒七尺軀,裏頭藏著美嬌娘。我雖好色無節操,卻不是拉拉非百合,不愛紅顏愛男妝。

阿妙手足無措速速退,卻見大娘步步追,如今不是圓月夜,難道你已突破狼人屬性,變身可以隨時隨地自由發揮?

蘇州評彈調悠揚,琵琶一曲繞東梁,隻見蝴蝶雙飛燕啁啾,你方唱罷我登場。

黑衣美人俏臉紅,點絳櫻唇秋水瞳,眼看一跑一追真快活,雙臂一舒攔“孤鴻”

“朗朗乾坤白日下,江南首富貴族家,二人何事失體統,你前我後來追打?”美人開口聲調脆,陰陰夏木囀黃鸝。阿妙頓時舒口氣,怕見纏女遇救星:公主萬福一聲道,上官丹鳳露齒笑,“少爺有時盡管說,莫被刁女坑害掉。”

勞煩公主千金體,手扶草民身份降,這是花家後花園,並非大廳前殿金輝煌,俗話說金身不到凡俗地,玉足何事踏草場?親民路線可以走,詳情參考戴安娜,自貶體麵太可怕,宮廷劇鐵粉要抓瞎。“孤鴻”嘴巴成O心慌慌,二美相撞搞哪樣?

大娘聞言柳眉挑,杏眼一雙噴火苗:“你這娘皮太無禮,無緣無故把茬找,再不滾回閨房去繡花,出事休要怪大娘,江湖兒女多隨性,咱們手下見真章。”

阿妙眼看要出事,哪見君子立危牆?隨即腳步一轉手一揚,輕功運起,走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