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跟原著中描寫的一樣,全身而退,老刀把子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連同葉孤鴻送給他的五幅圖畫,或許他會選擇在某個不知名的暗處看著自己的女兒。

他神秘強大,甚至陰險,但他是個熱血未冷,熱情未退的人,而且拿得起放得下當斷即斷,倒也是梟雄作為高人風度。西門吹雪或許可以殺了他,但是他若鐵了心要藏起來的話,恐怕就沒有人找的到了,畢竟這個老刀把子已經當得讓他對隱藏很熟手了。

坐在那裏的人卻變成了葉雪,雪妹子並沒有戴著鬥笠,當這個看上去弱質纖纖的姑娘一拳將一頭豹子從屋子外飛進來的時候,便沒有人吱聲了,更何況緊隨其後走進來的兩人卻是葉孤城和西門吹雪。這兩尊大神出麵要扶持這丫頭上位,誰還敢迸出半個不字?

唯獨葉靈看起來有點失落:為什麼又是葉雪呢?靈兒哪一點不好了?那瞪眼睛撅嘴巴一手戳臉蛋眨眼睛的賣萌臉讓眾人欲罷不能。花妙人看了一眼素豔如梅的葉雪又看看葉靈,默默感慨這對姊妹真是天生的搭檔命中的雙生花,不是親姐妹勝似親姐妹,表麵上競爭實質上配合,有道是外猛內柔女孩子,眨眼嘟嘴剪刀手,動感時尚小清新,冷豔高貴接地氣,這幽靈山莊還能落在他人手裏或者被糙漢子算計了去?

花妙人中規中矩的告別了葉孤城,卻知葉孤城要跟西門吹雪去一趟萬梅山莊,頓時有點想入非非。陸小鳳迫不及待的的回到紜州去找花滿樓,於是想入非非的沒救了。然而她也沒能閑著,因為很快接到了阿衝的消息:“宮九被采花賊迷住了!”

無奈之下,花妙人隻好站在大海邊目送那飄逸的小船孤帆遠影碧空盡,自己馬不停蹄的趕往紜州,甚至沒顧上搭理同路而行的陸小鳳。

卻說小天下的姑娘們在九公子神隱之後又恢複了敬業精神,葉孤鴻剛一下車便被一群鶯鶯燕燕團團圍了起來。

“喲,這位爺長得好生俊俏。”有姑娘白嫩柔荑摸上了臉。

“小哥兒身材好好嘛。”腰上被掐了一把。

“官人在哪裏發達呀?”嫋嫋顫音從胸口發出。

幸而花妙人平日裏也是與姐姐妹妹們戲耍摟抱慣的,算不得尷尬,隨即毫不客氣的抱住,一個香了一口,除了吃多了胭脂嘴裏有些發苦之後,還留下葉孤鴻被發妻拋棄看不破情網終至沉淪妓院的消息,一時間被各大門派各個世家作為反麵教材好一頓宣傳。

終於,幾乎要沾香過敏的花妙人在阿衝的營救下衝殺出了脂粉堆。“哪個采花賊?”

“還有哪個采花賊?”阿衝沒好氣往嘴裏扔了一顆葡萄:“就是據說掌握著這個世界色情行業,龍頭老大,粉燕子。”

然後他就十分滿意的看到“葉孤鴻”的臉上表情活像是生吞了一大瓶的芥末醬,花妙人蹬蹬蹬腳下生風一路朝著阿衝眼色暗示的地方走去。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朝著那雕花紅門一臉王雪琴的撞過去:“你有本事搶女人,你沒本事開門啊,別躲在裏麵不出來,我知道你在家,開門啊,開門啊---”

阿衝:“----”

房門猛的打開,一張皮薄瓤紅的臉露出了出來,花妙人當即愣在原地,一瞬間腦子裏隻重複著一句話“好大一隻騷粉色的火龍果啊!”

另起話頭,鳳凰已落在花間,西葉已經把家還,但一家歡喜一家憂,司空摘星現在遭了劫難。

俗話說的好,常穿高跟鞋,哪能不崴腳,俗話又說的好,你崴腳了,就有那江湖郎中來兜售狗屁膏藥。

陸小鳳和花妙人都有點不著調,司空摘星接到了訂單要去偷武當掌門的道冠,老刀把子已經自己退散了,司空摘星卻沒有拿到撤單消息。因此苦逼的快遞哥一路辛辛苦苦前途跋涉跑到了武當,又冒著大險在房梁上盤桓數日,要功成身退的時刻,終於栽了。

武當最出名的道士是木道人,但顯然掌門石雁的功夫也不差。

現在武當派威風凜凜的掌門人石雁先生就默然端坐,一臉的苦大仇深,看著自己麵前一個“瑟瑟發抖”的小姑娘,嗯,很美麗的一個小姑娘。發髻挽的明月小,黛眉描的柳色新,貓眼一雙花含露,素手半掩露春筍,這還是上次被“葉孤鴻”提醒之後,偷王又對自己的易容術進行了完善,緊袖小襖將手腕全蓋了起來,隻剩下幾個指尖露在外麵,恐怕誰也看不出來這紅顏少女是個男兒身,而且還是一代偷中祖宗。

眼見得這小女孩縮在角落裏“香肩微微發抖,俏麵盡失顏色,薄汗打濕青衣,衣亂鬢散釵落”,清風道骨威風八麵的石雁道長油然而生一股罪惡感,好像自己欺負她了一樣。不管怎麼看,這副場麵落在外人眼裏,那都是石雁道長晚節不保,心貪楚王之事,老牛要吃嫩草。

想到這裏,石雁道長禁不住老臉一紅,咳咳,故意咳嗽了一聲。啪!一拍手邊的墨盒,很有大老爺升堂拍驚堂木的派頭:“你是何人?”

“小—-小猴子。”

“今年芳齡幾何?”

“於今一十八春。”

“何事來到武當?”

“尋找夢中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