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曲洋稍帶的。隻是看著這一幕她腦子裏冒出的畫麵卻是,夫妻二人二拜高堂,一下子思維跑偏的牛都拉不回來。

“你倒是乖滑,不比得那些正派人士,麵目實在可憎!”任大教主仍在耍大牌。

劉正風沉默不語,兩人原本因為音樂而相知相交,平生所願不過攜手共奏一曲笑傲江湖,隻可惜時運不濟命途多舛,所謂立場所謂身份,都如同天塹橫亙在兩人中間,他原本想要退出江湖,消了這一份阻礙,卻不料連金盆洗手也不可得,難道天地偌大,這世間都沒有二人容身之地?

任我行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兩人,一股狂霸氣場油然而生:“劉正風,我問你,那五嶽劍派逼死了你的妻女,你現在可願意加入我日月神教報仇雪恨?”

劉正風尚未開口,便見曲洋上前一步,躬身請奏:“教主,如今經此一事,我兄弟劉正風已經心灰意冷,再無意過問江湖中事,他打算就此遠離武林是非,萬望教主成全。”

“哦?”任我行的聲音裏帶上了彎彎繞的餘音,聽上去很危險。“他的心意你就這麼清楚?”

花妙人在一邊看的心跳忽慢忽快,難不成這一對兒剛脫離火坑,就又被逼上絕路?基神呢,你開開眼吧。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這劉正風曲洋二人對視一眼,忽而同時上前一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聲音一致,連激起的灰塵都一樣高,齊聲說道:“任教主,我們二人已經決定徹底消泯於江湖,不問寵辱,不管是非,惟願琴簫合奏,聊慰平生,否則寧願就此撒手塵寰,斃命於教主掌下,望教主成全!”

逼婚啊,怎麼看都像逼婚。花妙人站在一邊,看著麵色陰沉不定的任大教主。

就在這時一陣悲悲咽咽的胡琴聲忽然響起,淒淒惻惻哀傷萬狀,那聲音幽幽怨怨纏綿往複直上九霄,搞的月亮都要哭出來了。花妙人卻是心頭一喜:瀟湘夜雨,莫大先生!

任我行自然也發現了。隻見初升的淡白色月牙下一個身材幹瘦修長的半老漢紙走了出來,手裏仍然咿咿呀呀的拉著一把二胡,麵色也是悲苦的,好像這世上已經沒有舒心的事可以讓他高興起來,仿佛是一個飽嚐世間辛酸的孤苦老人,賣藝流浪。

隻是花妙人卻知道他那二胡裏藏著一把細長的劍,而且隻用一招就秒掉了嵩山派的高手,實力深不可測。

那人在毛月亮下站定,劉正風的麵色好像有些慚愧,他起身對著莫大恭恭敬敬的施禮:“掌門師兄。”

莫大卻不做聲,隻是看著任我行。任我行倒不愧梟雄本色,隻是充滿傲氣的勾了勾嘴角:“你意欲如何啊?莫大先生?”

莫大先生看起來卻絲毫不輸氣場,隻說到:“強扭的瓜不甜,教主何不成人之美?”

“嗯?你也來管本座的閑事?”

不知道這倆人會不會打起來,花妙人覺得自己還是退一步比較好,免得遭受池魚之殃。卻不料莫大先生忽然衝他一招手,“過來!”

“啊?我?”花妙人很驚訝,詢問性的看向任大教主。

任我行似乎也想知道這衡山掌門要做什麼,遂點了點頭。花妙人這才走過去,卻聽莫大先生吩咐道:“你去尋來元寶香燭大紅喜字,我要作證,讓其二人得嚐所願。有道是生不同床死同穴,任教主若果真殺了他們,我便隻好做個鬼親了,隻是----”

“隻是什麼?”任教主似乎一點都不意外這兩人的情感問題,莫大先生一番驚世駭俗足以媲美荷蘭牧師的話,竟然都沒有讓他變色,反倒是琴簫合奏的二人深深的低著頭,估計臉上的顏色已經跟番茄媲美了。

“---隻是這笑傲江湖據說乃是最有效的拉郎配名曲,堪比男女之間的鳳求凰,這二人已死,笑傲江湖從此絕矣,不知又有多情男子弦歌雅意不通,孤侶終生。”

莫大先生的麵色很嚴肅,作風很正派,表情很認真,三言兩語間,高風霽月廣陵散的笑傲江湖就變成了男男調情交心音樂。這等功夫連花妙人都要自愧弗如。

任我行當即心思電轉:這兩人顯然都已經心存死誌,在逼迫下去也沒什麼意思,與其這樣倒不如送兩人個人情,更重要的是,“那勞什子《笑傲江湖》真的有這麼靈?”

莫大先生很淡定的指指地上跪成一雙的劉正風和曲洋:“看看他們兩個不就知道了。”

任我行當即伸出手:“把那曲譜教出來!”

花妙人:“----”

小朋友日常

話說此時的福威鏢局內,令狐衝和小林子相處的非常愉快,額,單方麵的,令狐衝看起來非常愉快。

林平之這個時候正在練劍,穿一身月白綢衫,袖口紮緊,綁著腿,愈發顯得身材修長,四肢柔韌,眉目如畫,膚白如玉,少年的額頭上帶著細碎的汗珠,一張臉蛋變得紅撲撲的,眼睛黑而亮,頭發用紅頭繩紮起高高的束在頭頂,看上去精神氣備足!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雖稱不上虎虎生威,但也有聲有色。

隻是仔細看去,就會發現他的神情很不專注,很明顯有些浮躁。

原因很簡單,又一個長他七八歲的半大小夥子正像猴子一樣攀附在他練功所在的一棵大樹上,用那雙意味莫測的眼睛看著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還時不時的點頭,那眼神簡直稱得上是色眯眯赤摞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