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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這個混亂的房間時,第一個醒來的是跟褲子玩了一晚上的汙婆,她前爪伸展,撅起屁股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大張著嘴巴打了嗬欠,抖抖身上的毛,縱身一躍跳上了床。

床上,兩個沒穿衣服的男人還在酣眠,汙婆猶豫的左右轉著腦袋,最後選擇去蹲林正期的臉。

踩著熊熙的手臂前行,尾巴掃到了他臉上把人給弄醒了,熊熙看著汙婆正一步步往林正期腦袋上走,一把懶腰拉住汙婆把她給挪到床邊,食指放在嘴前,小聲的“噓”。

汙婆歪著腦袋看他,沒看懂,繼續施施然的跳過熊熙的身子要去蹲林正期,走到一半再次被截胡。

這次熊熙掀開被子下了床,提著汙婆把她給扔到了門外,然後關門上鎖,假裝聽不見汙婆憤怒的撓門聲,重新進了被窩睡回籠覺。

動靜太大,趴在床上的林正期有些迷糊的問了句“怎麼了”,熊熙拍拍他肩膀,“沒事,接著睡吧。”

少年不識肉滋味,一朝吃葷累斷腸。

咦,他腦子裏為什麼會忽然閃過這種不正經的詩詞。

昨晚不管是經過了怎樣的曲折鬥爭,總之最後林正期被製服了,因為製服了一次後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抵抗能力,於是又被製服了一次……

熊熙本來想著睡回籠覺,可躺下了又睡不著了。他看向趴著的林正期,昨晚他說躺著睡太疼了於是趴著睡了一晚,現在他眼睛下邊有困倦的黑眼圈,瞧著有點兒可憐。

熊熙覺得自己滿心歡喜,可又覺得歡喜的很不真實,正想再次確認一下那種真實時,被壓著的林正期醒了,翻了個身把熊熙抖下去,扶著腰痛罵,“你他媽被泰迪上身了麼!”

熊熙不屈不撓的又往他身上爬,林正期隻覺得心好累,軟綿綿的拳頭打在熊熙臉上,“今天星期天了吧?不是應該我在上邊?”

熊熙動作一頓,立馬乖順的躺平,閉上眼睛麵帶羞意的笑,“來吧。”

林正期給他來了一頓枕頭暴擊,“我保留今天可以行使的神聖權力,我需要休息。”

熊熙“哦”了一聲,十分體貼的去幫他揉腰,揉著揉著手下滑去幫他揉別的地方,把原本沒腫的地方揉的生龍活虎的。林正期真想罵娘,想好好睡個覺,這家夥就是不消停。

嘴上罵著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的投降,任由熊熙幫他,大清早的不敏感,折騰了二十多分鍾才完事。林正期卷著被子埋頭大睡,拒絕熊熙再動他一下。

熊熙其實也沒有很需要,就是想跟林正期廝混在一起,看他是真的累,為了防止自己管不住手招人嫌,他穿上衣服出去做飯了。

一開門,汙婆正趴在門中央,怒氣衝衝的看著這個把自己扔出去的男人,一言不和分分鍾就打算撓花他的臉。

熊熙自己都不舍得打擾林正期睡覺,更加不會讓別人去了,不,別的貓也不行。

他蹲下來,屈指彈汙婆的鼻子,在汙婆打著噴嚏亮出爪子要跟他幹仗的時候,又“扔了個甜棗”,“小家夥,給你開個魚罐頭吧。”

“魚罐頭”三個字成功的讓汙婆收回了鋒利的小爪子,沒骨氣的蹭了蹭熊熙的手,跟著他一起進了廚房,留給林正期一個安靜的睡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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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早晨,在這座城市的另一個房間裏,氣氛則要火熱的多。

“下去。”封寒推了推趴在身上緩神的男人,嫌他重的慌。

“真無情。”王璨翻了個身躺到一旁,呼吸粗重,伸手摸了摸封寒的腰,“你皮膚真滑啊,跟軟玉似的。”

封寒懶得跟他調.情,下床從衣櫥裏找了件睡袍,去浴室洗澡。

昨晚在酒吧,王璨就坐在他身邊,他們跟林正期聊天的時候,王璨伸手在他腰上輕輕的摸了好幾次,很明顯的暗示。

他沒搭理他,一直到到散了場,兩人“順路”打了一趟出租車,王璨都沒跟司機說要去哪兒,封寒一下車他就交了錢跟著下車。

他在後麵追上他,封寒冷冷的說了句:“我不帶人回家。”

王璨毫不在意的挑眉,“那你就當我不是人好了。”

或許是挺久沒有情人,或許是晚上看林正期和熊熙又純又暖的感情羨慕了,封寒默許了王璨跟著他回去的的行為。

王璨的技術不錯,人也會調.情,沒有讓人反感的猴急,一點點挑起他的需要再滿足他的空虛。

不過他表現的再深情封寒也不至於真就淪陷,見得多了,這種男人對誰都一副情深不悔的樣子,然而隔一個星期就連名字都給搞混了,露水姻緣罷了。

他洗了澡穿上睡袍,烤了幾片麵包又泡了水果麥片,自己坐在客廳開始吃早餐。

王璨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封寒已經吃完了,指著桌子上單獨留出來的一份跟他說,“你的。”

王璨有絲委屈的表情,“怎麼不陪我一起吃呢。”

封寒沒回答,端著自己用過的碗筷進廚房,“一會兒吃完了自己刷碗。”

他態度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冷,和在床上時的火熱性.感完全不一樣,王璨一邊吃麵包一邊腹誹這家夥是不是人格分裂,吃飽喝足了果真聽話的去洗了碗。

打算去跟封寒打聲招呼離開,進臥室的時候看見封寒戴了副黑框眼鏡坐在床上打字,王璨想起來昨晚林正期介紹時說他是個小說作家,有些好奇的坐到床邊看他在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