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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正期怔愣了半分鍾,指著自己光禿禿的被剃了毛的白斬雞,迷茫的問熊熙:“這是什麼狀況?”

熊熙後知後覺的不好意思了,剛才圖好玩給人家剃了,剃完以後怎麼解釋就傷腦筋了,他微笑,“我說是你自己剃的你相信麼?”

“我信……你大爺!”林正期淩空跳起來朝著熊熙的腰就是一腳,分分鍾要打死這個熊孩子。

熊熙一邊躲閃,一邊還得操心的提醒他,“別閃著腰,別閃著腰!”

武力解決問題後,林正期盤腿坐在床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熊熙試探著坐在他旁邊,瞅著他腿下的位置,“多可愛啊。”

林正期肚子餓,打都懶得打他了,托著腮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這樣子好像大黃。”熊熙盯了他三秒,問他,“你記得大黃麼?”

大黃是他們小時候樓下養的一隻狗,白色黃色混雜花紋的不知品種狗,不知道為什麼叫大黃不叫大白,明明白色的毛發更多些。

“你想說什麼?”林正期目光還在放空。

“有次大黃生了皮膚病,為了方便上藥,把毛都剃了,你記得不?”熊熙繼續問。

林正期回了些神,想起來那次大黃剃的光光的,剛剃了自己還不自覺,結果上街玩了一趟,路上遇見的狗都衝它叫,大概是在嘲笑它,氣的大黃跑回了家,好長時間都不出門,大黃的主人還跟他們說大黃每天都在家照鏡子,可臭美了。

林正期好像瞬間就理解了當年那隻狗的心情。

肚子咕嚕嚕的響,熊熙大手撫在他的肚皮上,揉了揉,“出去吃飯吧。”

“嗯。”林正期用了這小半天時間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跳下床去穿褲子,係扣子的時候跟熊熙說:“今天你過生日,我就不揍你了,等過了十二點你給我等著。”

熊熙摸了摸自己一戳一疼的腰,沒敢強嘴。

酒店有自助餐,兩人一前一後的端著盤子在櫃台前夾吃的,結果才端了兩盤就碰見了熟人,是陳維棠。

林正期給熊熙介紹了一下自己的代理律師,兩邊打了個招呼就打算各吃各的。誰知道三步之外又碰見了更熟的熟人——封寒。

林正期的目光在那兩人之間打了個轉兒,想起陳維棠說過的兩人的關係,表情的沉重的走到封寒身邊,“我真的能付得起代理費,你不用替我肉償。”

封寒用看智障的眼神掃射林正期半分鍾。

熊熙手裏端著點心,隨手拿起一個蛋撻塞到了林正期嘴裏,然後在他開口之前強行把人拉走了,“別管人家的事了。”

林正期幾口把蛋撻吃完,“我跟你說,那個陳維棠不是好人,之前他幫封寒打官司的時候就把人給睡了。”

“他不睡你就行了,人家你情我願的都是成年人了,你還以為演電視劇呢,為了好朋友委屈自己被人睡?”熊熙覺得他下午給林正期剃毛的時候可能把他的大腦溝壑也給剃了,現在那裏一馬平川的,和他的小腹一樣光滑——完全沒智商了。

“可是,可是封寒不是跟王璨在一起呢?”林正期三觀受到了衝擊,拿起手機偷偷拍了張封寒和陳維棠吃飯的照片,然後找王璨的微信給他發過去。

熊熙一手撐著腦袋,歪頭看他忙活,“你要不去考個公務員隨便找個街道辦事處幹活去吧,我覺得你挺愛管這些閑事的。”

林正期發完了圖又附言說圖裏的封寒前男友,半晌沒收到回複,才抬頭看熊熙,“回去找針線把你嘴縫上。”

熊熙賤兮兮的嘟起嘴來,“喏~”

被他一鬧,林正期的起床氣散的差不多了,剃毛之恨也消得無影蹤。兩人吃完了飯去活動室玩,器材都被占著了,隻剩下乒乓球台空著,兩人在前台交了錢拿了球拍和球,悠閑的在球台前打球。

剛吃完飯都不怎麼想劇烈運動,尤其不想彎腰撿球,所以兩人很有默契的就來回推球,一個球推幾十回合那種慢悠悠的打法。

緊跟著封寒和陳維棠也來了這邊,四處看了發現沒地方好玩,就問林正期要不要一起打乒乓球。

林正期沒什麼意見,就換了一邊和熊熙站在一起,分組打起雙打來。

四個人都打的不錯,比賽也從一開始的放鬆到後來緊咬著比分展開了追逐戰,打到最後林正期他們險勝,兩邊的人都出了一身的汗。

陳維棠特別不見外的邀請他們一起去泡溫泉。

外間的溫泉有中等規模的,不過是裸.浴池,要求不能穿戴任何衣物。

林正期脫褲子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下午遭遇過的事情,外褲脫到一半又提了上去,扭頭看見盯著自己發呆的熊熙,沒好氣的說:“咱們回屋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