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1982年(7)(1 / 3)

上午去人民日報社,在文藝部見到了解波、吳培華、袁茂餘、蔣蔭安、鄭榮來、丁宏新、武培真、徐剛、薑德明和繆俊傑。丁宏新約寫軍區話劇團《彭大將軍》劇組進京的消息,我當即寫了交給他。蔣蔭安談劇評文章的要求。

去解放軍文藝社,見到了丁臨一、張俊南、李曉樺、劉成華、李大我、張忠、韓瑞亭、範詠戈、袁厚春、陶泰忠、程步濤、李培森和王穎,分別與他們談了各自的近況。社長李瑛正在辦公室整理要搬家的書、材料、紙筆,在打捆。他將於9月14日赴美訪問,馮牧、吳強帶隊,成員還有蔣子龍(原來是歐陽山)和李凖。下周二集中,聽外交部門報告,這是美方官方邀請的,1979年就邀請了,一直拖,人員定不下來,現在美對台出售武器問題也解決了。大約去兩個月,還要講學,講詩歌方麵的是李瑛。他說,我們要在美國過我們的國慶節了。我說僅這一點就可以寫一首詩。李瑛說,他幾次打報告,要下部隊,都沒批。在他桌子上就有一份給劉白羽部長和胡、張副部長的報告,個人署名的,說黨委幾個人研究過了,文藝社的工作可以安排,要去蘭州軍區看看作者,走一走,時間一個月,不影響工作。請批準。我看見那落款是5月22日,當天批回,胡可副部長批的:似可在8、9月再走為宜。白羽部長和張副部長圈閱過。李瑛一直有撲向沸騰生活的願望,但他是身不由己啊!

1982年9月5日

去空政,與李鬆濤談了一個上午。中午,我們一起在招待所進餐。李鬆濤新寫了一組戰士探家的詩,很是有味兒;我的詩,他喜歡《俯瞰原始森林》和《題試金石》。

我打電話給佘開國,他不在家。後來竟然在電車上遇到他和盧曉渤。真是太巧了!上千萬人口的一個首都,想找一個人沒找到,竟在電車上碰上了,不是緣分是什麼?

下午去看張誌民的夫人傅雅文大姐和李叔方大姐。

在臧克家家,克家幾次要給我倒水,我沒讓倒。克家說他和鄭曼大姐7月8日去青島等地,9月1日回來。說光年夫婦和白羽夫婦也去了。他說天太熱,人情也太熱。他在外麵共寫字五十幅,回來又補了六幅。要字的有大學同學,現在當教授的,有黨委書記,有親戚,有司機和招待員等。在那裏會見了當代文學學習班的幾百學員。劉知俠、苗得雨也在那裏。克家說,在那兒錄像,錄錄就病了。太熱情了,房錢都不要了。這次克家還看了聞一多、王統照的故居,住在海濱公寓。青島這個地方,住過五年,解放後也去過。群眾熱情得受不了。

克家說,在那裏不到二十天,趕寫了兩萬字,給《詩刊》紀念李白的八百字,有給《人民文學》紀念吳伯簫的,為老舍新詩選寫的序言,老舍夫人看了很感動,交給了《人民日報》。為湖北出版社編選的九十萬字小說散文集寫了兩千字的文章。另外,華中師院編的新詩,讓他寫序。《文史知識》來人要寫《唐詩新騷》。晚上來四位,有兩位是四川學生,有修四川一大橋的總管。廣東要出五十三萬字的臧克家集外集,一百三十六篇,調查了三年。找到了失散多年的沒收到集子裏的詩文。克家說,《光明日報》約寫慶祝十二大的詩,原不想寫,後來還是寫了,但不會貼標簽。有所感還是應該寫的。克家有一自題條幅:“搔癢不著讚何益,入木三分罵亦精。板橋手書楹聯甚好,甚是,餘心為之折。克家庚申初秋”。

我告辭,克家和正在院內澆花的鄭曼大姐一起送我出了大門。

到紅星胡同看望了李景峰和孟偉哉。

1982年9月6日

去北京日報和北京晚報,見到田藏申和劉炳增、姚愛倫、呂愛國、李士民。我當戰士時給《北京晚報》投搞,是姚愛倫幾次編發了我的詩,我一直沒見到過這位編輯。今天見到了非常高興,我向他表達了感激的心情。田藏申是解放軍文藝社張文苑副社長的夫人,也是浩然最早發表作品特別是發表專欄作品的責任編輯,自然很熟了。我把軍區話劇團進京演出的消息給了他們,他們都痛快地答應照登,並且要了演出劇照。北京日報的呂國慶還讓我摘了《彭大將軍》的精彩台詞幾十字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