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才多大？懂事那麼早，還滿肚子花花腸子，這點我真沒看出來。當時，以為你什麼都不懂，你竟然開我的玩笑，還耍同桌小莉？”雪兒微笑著看著王小華。
“老師，跟您聊天真好。您聲音雖然嘶啞了，語氣卻依舊緩慢有致，我覺得跟小時候聽您的課一樣。”王小華笑著說。
“那時候你成績不錯，就是有些調皮搗蛋，還愛捉弄同學，是不是？”
“是。大人總把我們當孩子看，其實，那時候我們自己把自己當大人了，我們已經懂得很多。小莉知道我在捉弄她。下課後，他對我說，你們男人沒一個好人。我說，我是好人呀！她說你是好男人麼？我笑著說，我當然是好男人了，要不是好男人，我跟你同桌這麼久了，也沒送你吻啊。你別看我平時說話有些壞，我見了你還臉紅呢！她說，你敢親我，我會拿刀砍死你！我說，我要真對你動心了還怕你砍？再說，我動心了，你會被我感動，你還舍不得砍我嗎？她說，德行！說著就跑開了。老師，你當時不會想到我們會這樣說話！”
雪兒笑出了聲：“想都沒想到。屁大的孩子，想著些什麼啊？”
“老師，那時候我想著你呢！”王小華的話一出口，雪兒嚇了一跳：“小華，你現在不是小孩子了，別亂說話！”
“老師，是真的。我從那時開始想你，一直想到現在。我回來看你就是因為想你。我想你就總拿你跟我媳婦比，所以我總跟她吵架……”
“小華，你看到老師了。老師不會總是你想象的那樣，回去以後該對你媳婦好了！”雪兒又跟新婚後當老師時一樣，不知道該對王小華說什麼了。不同的是，那時候她心裏甜甜的，現在心裏卻亂亂的。
“不。老師，我見了你後，心裏還是想著你。你的傷疤，你的聲音，都沒有動搖我對你當初的愛意，那時候太少，我不敢直接說。”王小華的眼睛竟然盯著雪兒不肯移開。
“王小華，別胡說！你怎麼能愛上老醜女人？別拿老師取笑。”雪兒的心亂成一團亂麻。
“老師，我說的是真的。我眼裏的你更有了成熟美。你比原來還豐滿了，你美麗的大眼睛依舊那麼吸引我，還有，你臉上甜美的笑讓我心裏感覺暖暖的。老師，你要是頭上搭條頭巾，讓頭巾掉下一塊遮住您的小傷疤，我敢打賭，男人見了你都會動心！”王小華像是在背著書一樣，臉上表情溫和而並不衝動。
王小華的話讓雪兒想起鄭爽多次跟她開的玩笑：“雪兒，你別以為你有傷疤就不漂亮了。你如果用手遮住你的傷疤，我敢打賭，男人見了你肯定動心。”
難道自己還真的很有女人的魅力麼？雪兒想著這些，一時沒有回答王小華的話。
“老師，您想什麼呢？好了，我走了。要不，他回來見我又在這裏不好。昨天，我見他盯著我看，眼神裏閃過一絲懷疑。”王小華說完站起身走了。
雪兒想著鄭爽說王小華的眼神，剛才王小華又說鄭爽的眼神，她開始茫然了。她呆呆地說：“王小華，你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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