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王會計說的話我聽見了。是李軍來了吧!”雪兒說著迎出來。
李副市長停住了腳步,看見雪兒朝自己走來:“雪兒!你的聲音!恢複了?”
“是。去年兒子回來探親,我激動,不知道怎麼的,竟然複原了。”雪兒說著咯咯笑起來伸出了手。
李副市長伸出手來跟雪兒握了握。
雪兒把李副市長請進了家裏。
倒茶。拿花生。
三個人談笑起來。
李副市長突然把話題扯到了過去:“雪兒,對不起,我這次來是給你道歉的。我當時,真不是人!”
“過去的事兒了,不提它。”雪兒咯咯笑著說。
“過去了就過去了。李軍,那事對你來說也是好事,自那以後,你變了個人似的,一心為民。是不是?”寨王笑問。
“是。隻是苦了雪兒啊!我的確對不起雪兒。”李軍內心裏還是感到很自責。
“也不怪你。你當時答應了,是我自己脾氣倔。”雪兒說。
“自從那次以後,我知道了人格的重要。我調走後,當了鎮黨委書記,經常下鄉調研,了解百姓疾苦,為他們辦了一些好事。老百姓,講感情啊!很多人聯名寫表揚信給縣委和縣政府。這不,我很快調去了縣裏,後來,又幹出了一些成績,從副縣長直接當了縣委書記。雖然是去一個比較小的縣,但是,畢竟是縣城的一把手啊!
我深感自己肩上的擔子很重。剛去的時候,工作難開展啊!你們也知道,大氣候不太好啊!很多人把不貪都當做是最大的政績。我要幹出成績,不容易啊!但是,我有信心,打鐵首先本身硬!自己硬朗了,怕啥?有人玩小圈子,玩吧!告吧!告了來查,不正好查出清官來麼?哈哈哈,吹牛了,我。”
“說吧。想聽聽。”雪兒笑著說。
“吹吧。吹牛要資本。你資本大著,盡管吹。我喜歡聽,說。”寨王也笑。
“好吧。我說。其實,自身硬了,誰敢告?他們就是想告,敢告,告什麼?告我清廉?告我不許他們**?我不怕告!還下大力氣整頓!你猜,我第一年去當縣委書記,摘掉多少一把手的官帽?九個!說情也沒用!清者,能者上。整頓一動真格,誰不怕?誰還頂風作案?一年後,全縣大改觀。三年後,小縣城在市裏有了名氣。”
“佩服!”寨王說。
“我看到縣裏變化大。聽到老百姓都說縣裏來了一個清官,好官。我心裏高興啊!我高興,給你打了電話,記得不?”李軍看著寨王說。
“記得。你說醉了。可是,我把話筒對著鼻子,使勁聞,沒聞到酒氣啊!”寨王說著笑起來。
“你啊!還是那麼幽默!那次,我是真喝醉了。喝醉了,想找知心朋友聊天啊!首先,想到了你!寨王!哈哈哈!”李軍又拍了下寨王的肩膀。
“謝謝你把我當知心朋友!”寨王說。
“謝我?謝謝雪兒。我們倆人能成知心朋友,是雪兒,是她心胸寬闊。當時,雪兒的確可以毀了我!她仗義!她為了警醒我,沒有傷我皮毛,卻重重的傷害了,傷害了……她自己……”李軍說著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