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環住,根本抽不出手。
她不會有事吧,她要是死掉了怎麼辦,心一瞬間痛得窒息,用力攥緊拳頭,眼神死死的盯著她。
苦笑,你說那句話,是早就知道了是嗎?永遠也看不清自己的心,那還不如就此痛死。
覃守知道他那一腳並不輕,她的無視,和對其他男人言笑晏晏的樣子,刺激著他的神經,怒火前所未有的高漲,衝垮了他的理智。
由心底生出一股涼意凍入骨髓,強烈的恐懼瞬時淹沒了他的理智,直接衝上前去,要搶過顧曉。
高吉一個閃身,躲過覃守的手,嚴厲的望了眼失魂落魄的人,冷淡的說了句:“你是想要她死嗎?”
覃守僵在原地,這種在髒腑的傷本身就不容隨便移動,隨即懊惱。
覃裳眼神刀子似的望向覃守,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他生吞了。
…………
“誰是她的家屬”
“我”三道聲音同時響起。覃裳憤恨的瞪了眼兩人。倒是覃守一個箭步衝上前頭來的。
“我是她未婚夫。”他毫不猶豫的說道。
“怎麼傷得這麼嚴重,內出血加上胃部局部出血,要是再晚一點就死了。”醫生搖搖頭,還從沒看見過有人下腳這麼狠的,殺了人家全家,才會被這麼報複吧。不過小丫頭文文弱弱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啊。
“……你好意思這麼說,你這個凶手……”覃裳怒氣衝衝的諷刺道。
醫生頓時無語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能理解,對待老婆跟對待仇人一樣。他果然已經老了嗎?
“咳咳……現在可以進去了,但每次隻能一個人,時間不要太久,病人需要休息。”
說完就加緊走了,他可不想和這群暴力的家夥們待在一起。
覃守沒有反駁,隻是擔憂的望著病房裏麵,顧曉安靜的躺在裏麵,一動不動的,臉上的紅腫還沒消,除了那一塊紅其他的地方慘白得可怕。
他心疼極了,無比的後悔,沒事跟她置什麼氣,反正遲早都要成為他老婆的人,實在不喜歡她被人看見,以後就把她關在家裏,鎖著隻讓他一個人看。
要是她就這麼被踢沒了,他上哪去找媳婦去。
癡癡的望著隔離窗裏麵,趁著這群人還在爭吵,索性跟著護士穿上隔離衣,進了病房,等門外的人發現時,也隻能幹瞪眼。
覃守隔著手套一下下撫摸她幹淨的臉,小心翼翼的,就像對待一個精致的易碎品。
心下苦笑,早些明白就好了,弄成現在這樣,你怎麼還可能會把心交出來。
這場賭約,一開始你就知道會贏吧,你賭的是在這十幾年的相處中,我和哥哥不可能沒對你有絲毫的感覺,就算每天隻有一點點用過心思,久而久之再淺的感情也會積水成淵,彙成江海川流不息。
從一開始就無法置之事外。這種事情他不是不懂,而是不想懂,不想讓自己完全迷失,早已習慣掌控,便害怕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縮在他的殼裏,自欺欺人。
等到快要失去時,還能像以前一樣假裝不在意,便真的可以不在意嗎?
事實上,他恨不得殺了自己,如果她真的死了的話,他也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再活下去了,那種滲入骨髓的痛,他不想在嚐試第二次。
所以他要好好把她看牢,去他媽什麼狗屁賭約,去他媽的貴族尊嚴,什麼都不重要了,隻要她在,就好了。
她不愛了也沒關係,把她關起來就好了,誰也找不到,隻有他的地方。就這樣永遠在一起,永遠也不讓她離開。
似乎察覺到他炙熱的目光,緊閉著雙眼的顧曉,微微蹙起眉頭。覃守修長的手指在她紅潤的唇上劃過,眼中精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