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逐漸消散了些,心裏有種莫名的東西注入,溫暖至極,從裏至外暖意洋洋的,愜意得忍不住讓人眉目彎彎。

…………

第二天清晨

換上衣服,慕飛雪準備妥當,顧曉見她已經準備好了,也沒多說什麼,命人備好馬車,準備啟程。

走至店外,見小廝正在驅趕一睡在店門前的乞丐,本來沒在意,卻見這個乞丐好生奇怪,身上的衣料雖然殘破不堪,上麵黑漆漆的汙漬已完全掩蓋其本色,但她總覺得在哪見過。

突兀間想起,這貨不是仙山特產金絲蠶絲,定睛仔細掃了眼這個乞丐,那一頭蓬亂的發遮住了髒兮兮的正臉,看不清原來的麵貌,左手右腳好像已經殘廢,不自然的垂在身上,見有人趕他走,便挪動著身體往旁邊移動,行動艱難。

顧曉大概知道他是誰了,雖然早就知道付元武那一去不一定回得來,但也不曾想會落入這般境地。

旁邊眼尖的隨從馬上驅走小廝,扶起地上的乞丐,等著顧曉發落,那人神色漠然,呆滯的看著她,沒有絲毫反應。

她歎了口氣,吩咐隨從帶他一起回教中。

慕飛雪奇怪的問那人的身份。

她隻是恍然輕笑……

傻子,一個堅守自己心中正義和情感,最後卻悲慘收場的傻子罷了。

幾人不日便回到了妖星教中,妖星教中有人稟報,山中來客。“有一人手持教主的寒鐵銀針前來,說是教主的朋友”

顧曉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找上門來,暗自思索一番,對手下說道:“把他帶過來,對了,帶夫人下去休息,這幾天忙得夠嗆。”

慕飛雪隻是望了她一眼,見她臉色嚴肅,沒有多話,跟著教中人下去了。

不多時,門外便傳來腳步聲,顧曉背過身去。

身後傳來如大提琴般悅耳的男中音:“曉教主別來無恙。”

聽到這句話,顧曉才轉過身:“司徒公子近日可好……”

“好得很……隻是對某人思之入骨,不知何藥可解。”司徒空鳳眸錚亮,目光灼熱的盯著顧曉。

“司徒公子說笑了,既已入骨,那便無藥可解。”她神色漠然,語氣都冰冷無比,以前那個妖嬈似火的人,仿佛隻是一場深遠的夢境。

“說的好,既然不可解,那就不要解。早幾日看見妖星教四處張燈結彩,四處貼滿喜字,不知可否賜教所為何意?”司徒空話鋒一轉,眼神銳利的直射在顧曉身上。

顧曉臉上冰冷稍霽,帶著淡淡的繾眷,語氣柔和了些。

“教主大婚,自然得提前準備,對了,好像還未給司徒公子送張請帖。”

“這倒不必,在下是打定主意在貴教帶著不走了,請帖發不發,鄙人都會隨時在宴席上候著。隻是不知和曉教主成婚的是哪位公子?”司徒空說到後麵竟有些咬牙切齒,眸光森森然。

“公子?司徒公子弄錯了,本座要娶的是公主……”攏了攏頭衣領,一本正經道。

司徒空先是一愣,緊接著回過神來,不敢相信的問:“你要娶一個女人,當真如此。”

“當真……”閑閑的玩起修長的手指,瞥了他一眼。

“女人有什麼好的,一個活色生香的美男子在你麵前擺著你不要,居然要去娶個女人!”震驚過後,瞬時間火冒三丈,怎麼都想不通他哪裏比不上女人了,女人有他耐打嗎?女人有他持久嗎?女人能讓她生孩子嗎?難道真是遭報應了,他從前傷的女人太多,所以上天懲罰他,所愛之人被女人搶走……

顧曉不屑的望了他一眼:“女人沒什麼好的,這話出自采花賊的口中真是讓人難以置信,敢情司徒公子以前采花是誤傳,采草才是真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