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在心裏偷偷的揣摩著季景白的心理。

“嗯哼!我一直以為那是我爺爺,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對了,你竟然不問問我,前幾天那個男人的事情。”顧曉笑嘻嘻的說著,玩著手中盛酒的瓶子,看都沒有看季景白一眼。

她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也不會隱瞞。季景白從她上車就已經知道了她就是那天逃跑的男人——顧曉,所以他才會一個問題問兩遍,可這種人陰險得很,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會說,但為了滿足自己好奇心,他絕對會在背地裏耍盡手段。這可就違背了她不想惹麻煩的初衷了。

所以她還不如自己承認比較好,聰明人之間交流話不用說太滿,隻要彼此心裏了解就好。季景白不會把她變成個男人的事情說出去,她對於他來說還是有點作用的,隻要不是賀儀亮那個研究狂人知道了就好。對於季景白這人她還是有把握他不會隨便亂說。

果然周圍的人聽了他們的話都是一頭霧水。

“曉曉這麼久沒見了,你說話也越來越有趣了。既然曉曉有心說出來,那個男人的事情我也願聞其詳!”季景白緩步走到顧曉身邊,蹲□子,拿開她手上做工精致的小鐵瓶子,握著顧曉柔軟的小手。笑眯眯的寵溺的望著顧曉,看得冰山美人幾乎跳腳。

賀儀亮此時也對他們的對話感興趣,打斷了季景白的話,故作疑惑的問道:“你們認識?”

“假惺惺!季顧兩家訂婚這種事情你會不知道?想要問我怎麼逃出來就直接問,拐彎抹角的算什麼?”

顧曉把視線轉向賀儀亮,鄙視的翻了個白眼。

“那你會說嗎?”

“不會!”

“……”

她想要借著這個機會,甩開季景白的粗糙的大掌,卻被握得更緊,就連手上都掐出一道薄紅。

顧曉一瞬間麵無表情,另一隻自由的手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戳上了季景白的眼睛。

季景白吃痛的捂著眼睛跌坐在了地上,顧曉在座位上的腳朝著季景白雙腿中間,狠狠的一踩。

接著季景白捂著□嗷叫出聲。

“小子,記住!和你訂婚是給你麵子,如果你不想要這個麵子,我也可以讓你裏子麵子都沒有。還有,我最討厭別人不顧我意願強迫我,把我手掐痛了,我讓你全身都痛!”

顧曉滿臉陰寒的看著季景白,手心被火灼傷的傷口以肉眼可見速度消失。一道寒光自顧曉手中傳來,順著季景白的臉頰劃過,釘在他身後的地上。

季景白睜開眼睛,血絲已經布滿了整張眼。

他抹掉臉頰的血痕,陰測測的望著顧曉,臉上依舊掛著溫柔的笑容,森森然的黑氣卻讓身邊的人都退避三舍。

見他這樣,顧曉冷笑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戲謔的問道:“那一腳也夠重,不知道季少爺是否舒服呀?要知道我家可不會把我嫁給一個從此性無能的男人呀!”

聽到這句話,在場所有男士身下都一涼,瞅著季景白疼得臉色慘白,直冒冷汗的樣子,腳不自然的合攏起來。

其實顧曉心裏也在冒火,要不是這隻戒指可以把其他能量轉化成自己的能量,剛才那團順著她手心的三味真火,就會遊移到她心口,對她生命造成嚴重威脅。

顧曉估計季景白是想利用這團火威脅她,想到這裏她更加火冒三丈,這家夥還真是下手快!

這時魏宇站起來,指著顧曉的鼻子就罵道:“丫的死娘們,沒過門就造反,老子今天就要代替季景白這家夥教訓你!”

他一抬手,就被顧曉握住了手腕,用盡全力都抵不過顧曉那一握,顧曉甚至連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盯著地上的季景白道:“要是識相的話,到了F市就滾出我的視線,別再讓我看見你,真他媽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