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跟十姐姐說:“其實,也不要刻意去抵觸。四哥不錯的,嫁給他還是比較好的。”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叫我比較好,你拿誰跟我比呢。你覺著某人最近沒亂吃飛醋你生活沒滋味是不是,你要添點酸味。”
“你幹嘛呀,轟人家這麼多句。”
“我叫你說話注意著點。”
十姐姐把頭轉到一旁去笑,我也笑起來,四哥從前都是大哥哥,想不到拌起嘴來也是這樣。
四哥把十姐姐在後車廂安置好,自己跑到前頭和車夫坐。衝我點點頭:“那我們走了,有了好消息帶信給你啊,石大少!”
我看他最後一臉的好笑,隨意舉手揮揮道別。
翠儂在收拾東西,我這一趟上京,又買了不少貨順路帶回去,好在馬車寬敞。
車夫把貨搬到車廂裏去,“少爺,總管,可以走了。”
“嗯。”
翠儂扶著我登車,忽然聽到客棧裏有人招呼我,“石老弟!”
我回頭,還真是維揚地界上的熟人,“康老板,胡老板,您二位這是上哪啊?”
康老板走過來,“石老弟不夠意思啊,明人麵前還說瞎話。我們到哪,我們跟你去一個地方啊。”
“既然如此,那一道吧,您二位的馬車呢?”
“馬車就過來。”
我想想不對,如果他們是要回維揚,不該說去哪裏,而該說回啊。我看到他們像是帶了什麼珍貴東西,胡老板還親自過去看著。
“什麼東西啊?”
“給林侯爺的壽禮啊。老弟你準備了什麼?”
我準備什麼,我準備過家門而不入。
“你們去給忠義侯、國丈林侯爺拜壽?”
“是啊,他是商場前輩,我們曾得他提點過。這不,趁著他老人家六十大壽就想去表表心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原來如此,世人真是隻會錦上添花,不會雪裏送炭的。林家女人遭難時,怕是求告都無門吧。這會兒林家得勢了,就冒出這些人來。
不過,想到四哥跟我說的事情,這個康老板和曾家好像就有層關係在。
“石老弟,你準備了什麼賀壽啊?給哥哥看看。”
“這個,我還沒準備呢。”
康老板看著我,“不肯說,到時好一鳴驚人,好,哥哥不問了。我們知道你跟林家是遠親,肯定是要去京裏上壽的。所以還想去邀你一道上路,哪曉得你先走一步了。不過好在遇上了。”
這都哪跟哪啊。既然如此,我也不好說我不去,那就走一趟吧,以石大少的身份。
“好好,同去,同去。”
那兩人大喜,“就是,一起,一起。到時候,石老弟還要幫我們多美言幾句,這麼多年了,怕是林侯爺不記得我們這些後生晚輩了。”
“沒問題,沒問題,就怕兄弟的麵子也不夠啊。”
“哪啊,你可是有兵馬幫著押貨的貴人啊。”
胡老板過來,“聽府上說令姐跟你一道上路的呀,怎不見石小姐上車?”
“哦,我們先走一步就是為了找蕭神醫為家姐看病,她跟著神醫瞧病去了。”我說是看病,他們也都知道是瞧臉上的傷疤,也不點破,隻道:“蕭神醫跟你都有交情,兄弟還說自己沒麵子。你怎麼沒在林家行商的範圍做事呢?”
我打個哈哈,“年輕人嘛,想自己出來闖一闖,不想一味的倚靠家裏。”
“有誌氣,有誌氣。”
我要想做到四哥交代的事,和四個家族攀上關係,和這個康老板攀交情這就是第一步。
我往年都是送什麼賀壽來著?好像都是我娘交代的任務,讓我跟她一起繡東西,諸如百壽圖之類的。今年呢,以外人身份去給他拜壽,我送什麼好?
老爺喜歡玉器,聽說胡老板和康老板都是送的名貴玉器。我現在去現淘點啥還來不來得及。
邪乎了,市麵上的好玉好像被淘盡了似的,我好容易才花高價買到一顆玉石雕的壽桃。心痛得我啊,看著就歎氣,這要是在家我就送上一把壽麵用紅綢拴上再跪下磕個頭就了事了。
我在路上磨磨蹭蹭的淘貨,那兩人催促我快走。
“急什麼啊,還有大半個月呢。”
“哪是咱們到時候去就行了的,還得先去打點林府總管…”胡老板說著閉上嘴,“瞧我,急得都忘了,咱不是有石老弟這條門路麼。對了,石老弟,你和林府是什麼親戚啊?”
“這個,我們是遠親,遠親。康大哥聽說同曾家也是親戚?”
康然點頭,“嗯,我的妻妹在曾家做姨娘,曾家那位最小的少爺就是內子的侄兒。不過,他不叫我做姨丈,我也隻管他叫小少爺。”
這個我知道,就像我也隻能管太太的兄弟叫舅舅是一樣的。
康老板把話說得這麼直白,是想探我的底,可我怎麼說呢。他的事我多打聽打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