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的二夫人不知道這些年消不消停,他夫人也從不提這個事兒。還有她的小姑娘,應該*歲了,變化肯定很大。”我笑眯眯的看著他。

“我知道,你又想出宮會故人了,行,到時我陪你一道去。”

“嗯。”

賢妃問我是怎麼辦到的,又讓某人像當初追著我跑時候那樣,成天多緊張我的。

我摸摸剛開始顯懷的肚子,“喏,托肚子裏這個的福。”

她白我一眼,“不講算了。他哪是用孩子能綁住的人。我就是好奇你怎麼有法子來個逆轉的。”

哦,原來都看出來我們之間感情在轉淡啊。

“我也不知道,也許之前我看得太緊了,他有點膩煩吧。”

賢妃眨眼,“那現在的情況是,你不看著他了,他又開始患得患失了。”她搖搖頭,“算了,這也隻有你能辦到。旁人誰敢跟他耍花腔。”

我沒耍花腔,對他,我是實實在在有點失望,據說人對最親近的人總是要求非常高。

他那麼敏銳,應該也感覺到我的失望了。這些時日一直小心翼翼的,抽出不少時間陪我跟兒子。常常陪著我在坤泰殿的後花園散步,不要緊的折子也搬過來看。

我在躺椅上闔目養神,覺得他在看我,就睜開眼,他果然手捧著折子,眼神卻落在我臉上。

“有事?”

他幽幽的說:“從前我看折子,你常在旁邊看我。可是,現在你很長時間都不會往我這裏看上一眼了。”

“我在打瞌睡嘛,孕婦都嗜睡。”我拿過紙筆,刷刷刷的在上頭描摹,畫好給他看,“你看,我們的女兒。”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網⑥友⑥整⑥理⑥上⑥傳⑥

他接過去看,那上頭是我按我倆的五官拚出來的小女孩相貌。我又低頭去畫,既然是拚出來的,那就有很多很多種可能。

“你的畫技有長進啊。”

“嘿嘿,沒事瞎琢磨。不過,我自個兒可沒什麼感覺。”我來了興致,繼續刷刷刷的畫,直到子晟進來問,“這是誰呀?”

“小妹妹。”我把畫的幾十張一起攏起來,“來,兒子,挑張最好看,你最喜歡的,然後貼到母後床頭,小妹妹就會按這個長。”

“真的?”我兒子的眼睛亮晶晶的,我點頭以後他就忙活開了,把幾十張一起鋪開在地毯上,仔仔細細的挑選。第一批先選出二十張,然後十張,五張,兩張,最後猶豫不決的拿過來,“母後,這兩張兒臣都喜歡,都好看。”

六哥過來看,指指其中一張,“貼這張,這張眼睛像你娘。”一邊跟我還說:“還有兒子呢,你再畫兒子什麼樣。”

“好!”我笑開,好像很有意思呢。

畫了幾十張出來,他們父子並頭在那裏挑選著。

我甩甩手,站起來。

子晟拿著一張說:“這不是我麼?”

是很像很像,接近度達到八成以上,看來我這麼畫挺靠譜的,愈發有了信心。於是幹脆在給孩子留的房間裏把這些畫份兩邊統統貼上,微風過時,就聽紙張嘩啦啦的響。子晟跟旻兒就在裏頭跑來跑去,‘小弟弟小妹妹’的亂叫。

我穿一件單薄飄逸的長衫,手裏的團扇不住扇著,雖然是殿外放了冰也解不了暑氣,孕婦又禁食生冷的,真是熱得難受。

子晟更是成天泡水裏不起來了,連旻兒都抱著塊浮板大著膽子下水去。

我怎麼辦,孕婦可是火體啊。可是冰塊又不敢用得太多了。我就有些煩躁起來。

六哥的手橫在我胸口,我一把給他摔了開去。

他迷糊睜眼,“怎麼了?”

“熱!”

白日裏坐著梁上有大扇子扇還好過些,可這睡覺總不能叫人扇風吧。那帳子總不能敞著吧,再說太監不是男人我也別扭。那大扇子宮女可扇不動。就是扇得動,我旁邊還睡了個打赤膊的呢,叫人白看了去不成。

這宮裏都知道我小氣,皇帝近身的事都不用宮女的。

他順手撈了我扔在一邊的團扇給我扇風,“我估著你是不是最近補上火了,明兒叫老章來給你看看。唉,老五還沒找著那個寫治水冊子的人呢。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啊。我真怕銀子是扔到水裏去。”

“這麼大聲勢都沒能找出來,那人肯定有什麼怨氣,或許是害怕。你讓人往治水得了罪過的人身上去查查。說不定是那些人的後人呢。這倒好,鯀被天帝弄死了,現在要找大禹出來了。可人的腦袋就一個,人家或許真是怕了。”

“這個說法有道理,我明兒就讓人查去,興許現在還是罪籍,所以不敢露頭呢。”他說著湊過來親我一下,我把他推開,“熱著呢,膩在一起汗津津的,一邊去。”

他又加緊扇了幾下,然後還是狠命親了兩下,“這麼下去不行啊,今年天兒是熱了一點。這麼一來,我得旱死啊。”

“你旱不死,到處都有人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