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了就說嘛,還拿兒女當借口,其實老夫老妻的了,有什麼好想的。”把我氣到不行,直到兒女一個個跟我傾述思念我心頭才平衡一點。

子晟在我耳邊偷偷說:“母後,你不在的日子,父皇每天都回坤泰殿看折子到很晚然後自己睡。還時常出神,他肯定在想你,兒臣在旁邊都看到了。”

“嗯嗯,了解了。”

我剛哄了幾個小毛頭去睡覺,人家就回來了,還沐浴更衣過了。

“皇上,折不壓宿啊,您就批閱完了?”其實秦湧已經告訴我了,說是前兩天收到我半路回來的消息,人家就在趕工批折子了,務求把今晚的時間空出來。而且,因為過去半個月他真的很勤奮,所以沒有積壓的折子,還真的能空出一晚來。

“這不是小別勝新婚麼,怕你出去那麼久旱著了。”

我在屋裏繞著家具跑,“國事為重嘛,臣妾豈敢耽誤陛下處理政務。”

“想先活動開是吧,我不介意陪你過招啊,不過要先喂飽我才行。”他活動活動手腕,忽然就到了我跟前,“老鷹捉小雞!”

沒道理嘛,怎麼練都逃不脫麼。

我在他肩膀上扭動,他抬手拍我屁股一下,“再亂動就地辦了你。”

“我不服氣啊,我練輕功練得那麼辛苦,連雲兮都誇我呢。”

“她是不想被你纏著,這樣她就沒時間自己鑽研,你還當真了你。”

他把我扔在床上,一副惡形惡狀的樣子,“投不投降?投降殺一半!”

“堅決不降!”

“那好,半路我可不接受投降的。”

結果半路救了我的是我小女兒做噩夢了要找母後。當時六哥的臉真是黑的可以,他可以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攪,連旻兒跟子晟也怕被加課不敢造次,但才一歲多的小娃娃是不會理會他的。

我正想得出神,穿著同款同色寢衣的小娃娃站在我跟前對手指,“母後,一起睡!”

想想六哥出去見魏先生去了,三十多年相伴,他們太多話要講,還不知幾時回來呢。○思○兔○在○線○閱○讀○

我笑著拉開被子,“上床!”

我和雙胞胎女兒剛躺下,就聽到踢踢踏踏的腳步聲,掀開帳子,果然是子晟抱了個枕頭進來,“母後,父皇不在,兒臣來保護你跟妹妹。”邊說邊把枕頭放下人往床上爬。

“好好,三皇兄來保護我們。”子衿跟子悅往裏頭挪挪,很歡快的樣子。

我阻止子晟往上爬,“大皇兄呢?”意思你小子跟你大皇兄學學,都這麼大人了,還盡想著跟娘睡。還能活寶的說出讓他媳婦兒跟著六哥睡,六哥好半夜起來給他媳婦兒把尿的寶氣話。

“我叫他了,他說自己大了有些不好意思。”說完擠到我身邊睡下,把被子朝那邊拉。也不知是真沒聽懂還是咋的。

安靜了一小會兒,又響起一陣腳步聲,兩個小丫頭歡呼,“大皇兄也來保護我們了!”

旻兒的小臉在帳外露出來,“母後”有些羞答答不好意思的笑。

子晟拍拍旁邊,“來來,給你留著地兒呢,母後剛還問你怎麼沒來。”

這幾個小家夥,六哥不在就整的跟過節似的。想想六哥回頭回來看到我們娘五個大被同眠會有的表情,我也忍不住愉悅起來,“上來,上來。”

六哥下半夜喝得半醉回來,拉開帳子的時候明顯呆滯了一下,我衝他比個噤聲的手勢,輕手輕腳地從被子裏爬出來,披上衣服給他們兄妹四個拉好被子,然後牽著六哥的手出去。

一起趴在欄杆在,六哥比比裏頭,“這是幹嘛呢?睡成一窩了都。”

“旻兒跟子晟是來保護我跟兩個丫頭的。”

“真是福氣啊,這麼大了還能挨著娘睡。”六哥酸溜溜的說。

我知道他是去送別了魏先生,心頭正不舒坦呢。

“你帶去的酒喝完了麼?”我聞著他嘴裏噴出的薄薄酒香,不像是帶去的哪壺。

“剛打開就被魏先生拿去了,說是給他帶走。然後他搬了另外的酒出來。”他從腰間摸了小酒壺出來給我,我接過小酌了一口,“好像不比你帶去的差嘛。”

“嘿嘿,老四喜歡收藏好酒,不過他藏酒的地方,十年如一日,我隻是沒想到魏先生也喜歡去摸他的酒喝。明明老四孝敬了一份的,他也喜歡去摸他藏的來喝。我還以為隻有我跟老五會幹這事呢。”

“我說四哥根本就是真聰明,知道你們都好這口,幹脆藏起來等你們自己去找。”

“嗯,有可能,他不至於蠢到喝不出來兌過水的酒。”

“我聽他說過,做大夫的腦子不能被酒精給麻痹了,不然下針或是開方子,都是失之毫厘謬以千裏,後果不堪設想。所以他才安然的喝你們兌了水的酒。”

“嘻嘻,不說他了。花前月下的說他幹嘛。”六哥一把把我攬進懷裏。

“誰跟你個醉鬼花前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