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太過反常,甚至看不到一個人影,不由得上了心。虧得對方也安奈得住性格,僵持了半個小時才第一次扣動扳機,他相信,潛藏在暗處的那混蛋的技術,和當初死神傭兵團那家夥都是屬於一流的。
嘴角叼著一根小草,葉寒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敵暗我明的情況下,他並不是一個習慣於被動挨打的主,調整了下有些跌宕起伏的情緒,他大概能確定剛才那個狙擊手的具體方位,終於做出一個決定。脫掉身上的外套,提起一口氣,衣服拋出的時候,身影猛然躥出。
動如狡兔,靜如處子!葉寒的慎行不可謂不快,隻聽得“咻”的一聲,電光火石之間,葉寒已經強行提速,潛藏在一棵榕樹後麵,不再有任何動彈。
“簌!”但是,情況突變,葉寒的耳根猛然一動,心中暗罵,感受到身後的那股巨大殺機,神經反射下,如同一隻熟練攀爬樹木的靈猴,整個人已經鑽進樹幹上,借著繁茂枝葉,一動不敢動。雖然看似輕巧,但是那始料未及的一槍下,他的左臂還是被子彈穿透,鮮血橫流。
他媽的,差點掛在這裏。葉寒心中暗罵,背後已經潺出冷汗來,要是剛才他稍微大意一點,隻怕那顆子彈已經直穿後腦勺,可謂命懸一線的生死時刻。
這時他才清楚的認識到,就算功夫的修為再強悍,始終敵不過子彈。不過現在已經無暇在想這些,他要做的就是靠近其中一個狙擊手,這種被夾在中間的場麵,遲早得被人玩死。
“咦?”草叢中,男人輕咦一聲,或許也是驚詫與對麵的那一槍,他的嘴裏嚼著口香糖,年紀不大,也就在二十五六的樣子,神色中帶著一貫的自信,隨即勾勒一個笑容,卻不再在點位上繼續瞄準暫時消失蹤跡的葉寒,抱著那把85式狙擊步槍,從容而退,身形也夠快,在暗戰中已經再次後退一百米遠的距離,因為他知道,一旦被近身,他隻能倉惶逃離的份。
“想走嗎?”一個陰冷至極的聲音傳來,猶如鬼魅,聲音冷漠至極。
“什麼?”男人震懾不已,帶著麵罩掩飾下,那雙如刀的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他根本無法想象,剛才才躲在榕樹上的葉寒,為什麼在自己後退一百米的時候,奇跡般出現在自己的前麵,那遠處不下於自己的狙擊手,他又是如何躲避開的呢?
事情已經容不得他細想,這個男人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將狙擊步槍砸向葉寒的時候,身體一矮,從靴子上抽出一把騎兵軍刀,赫然的血槽,在微亮燈光的照射下,整個刀身泛著寒光,毫不猶豫朝著葉寒受傷的左臂劃來,勢如破竹,顯然是戰場上殺伐的老手,來勢凶狠。
葉寒神色寒冽,匕首邪兵在手,短兵交接,他從未怕過,見這家夥身手不凡,沉著冷靜的有些出乎意料,殺戮之心大起,身體向右微側,直取脖頸。
哪知道,這個男人居然是虛晃一招,在葉寒重心不穩的情況下,突然一個反手背刺,甩開葉寒想要近身的身體,身影一縱,已經消失在黑暗中,在他神情愕然下,“噗通”一聲,男人已經跳入不遠處的河水當中,再無一點聲息。
“我靠!”葉寒算是傻了眼,這家夥苦心經營,就是為了伏擊自己,估計在這個河邊公園踩點也要花上半個月時間,按照他這麼從容的進退,隻怕時間還更長,居然就這麼跑了?
猜不透是猜不透的,他的敵人現在是越來越多,指不定哪個混蛋對他下黑手,身體找到遮掩體,感受著另外一個狙擊手的位置,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夾著尾巴消失,更是暗恨不已。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他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吃暗虧,居然連對方是什麼人都沒有看清楚,實在有些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