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的額頭,讓他感覺到放鬆,這一舉動果然起效,玄燁不再念叨,眼珠子的轉動也慢慢的停頓了下來,呼吸均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八章
一大清早守城門的官差張幸枋伸張著胳膊,許是昨晚睡的晚,滿眼困意;半迷糊狀態準備開城門,還未伸手要把城門推開,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急促:“駕,駕,咯嘚,咯嘚”聲音越湊越近,張幸枋身子條件反射的轉過身子看見策馬而來的是兩位男子,其中一人騎在馬上器宇軒昂的,帶著一股子不常見的皇族貴家氣息,穿著顯貴,眼尖的他猜得出來此人絕非一般人,與他後麵那位男子則一身藍色緊身衣打扮,應該是隨從什麼人,這京城的大官貴人可謂是一抓一大把,那後麵的男子下馬走到張幸枋跟前,指著城門:“時辰已到為何不開?”
張幸枋下意識的瞧了瞧那位騎在馬上的那位爺,哈腰笑嗬嗬道:“這不正準備著呢”說完轉過身與另一名官兵把笨重的城門推了開,剛開那一瞬間,那騎在馬上的男子就耐不住策馬而去,驚的一路塵土飛揚,張幸枋望著遠去的背影眯著眼幹咳兩聲掃了掃眼前的塵土,旁邊的官兵李全湊過身子站在張幸枋身旁:“老張頭,那是什麼人啊,這般囂張”
張幸枋笑了笑:“小子,以後跟著學學,咱這門可不是看門那麼簡單,你知道這出去的是何人嗎?”
李全楞楞搖搖頭:“不知道”
張幸枋敲了一記在李全帽沿上:“我老張頭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就是咱這婁婁小兵對付這種人,就得放下`身段,懂嗎”
“憑什麼?”
張幸枋度著步子回到崗位上,邊走邊說道:“哼,憑什麼,就憑他那身行頭”
李全撓了撓頭,瞧了瞧那揚長而去官道,心裏憋屈不打一出來,也在埋怨怎麼就沒投到富貴人家。
下了早朝,坐與龍椅上,禦案上的奏折玄燁拿起又放了下去,昨晚的夢那麼真實,就像似自己經曆過一樣,夢裏那女孩的身影在腦海反複出現,可就是想不起她是誰,為何出現在夢裏,而且夢裏那個名字“舒同”玄燁嘴裏微微念叨,這個名字就像是紮在心底深處,腦海中不停地回想,腦袋一陣暈眩感,手用力的摁著腦門兒兩側的太陽穴。魏東亭側眼見萬歲爺不對勁,忙上前喊道:“萬歲爺,萬歲爺——”
聽見魏東亭的呼喊,玄燁從回想中回神來,額頭上冒出細細汗珠,臉色略顯蒼白之色,魏東亭見狀,小心問道:“萬歲爺,要不傳太醫給瞧瞧”
玄燁扶著額頭,精神有些不佳,罷手道:“無礙”
魏東亭知道他心中有心事,識趣的站在一旁不再作聲
感覺好多了,玄燁拿起茶盞喝了杯茶下去,放下茶盞,右手拿起筆,正要往硯台上沾墨汁,筆落在硯台上,發現硯台上的墨汁早已幹了,放下筆心頭一陣苦澀湧了上來,以往,素清站在右側,而他則是執筆而疾,素清則默默的為他磨墨,她站在身旁總是能讓人定下心來,歎了口氣,如今物是人非“素清啊,你到底躲哪兒去了,你可知道,我是有多麼的想你,多麼想再次抓緊你再也不鬆手”想想她那淺淺的小酒窩,玄燁臉上浮現一絲苦笑。
清苑縣個大字赫然出現在福全眼前,哥得兒牽住韁繩:“籲——”一個靈閃下了馬,朝著騎在馬背上的福全恭敬道:“爺,到了”
清苑縣城位於保定南、東向,鄰近保定,與保定府接壤,自古就有“北臨三關,南通九省”之譽。
福全一路上澎湃不已,如今離她越來越近,反而有些局促感,下了馬拍了拍衣襟,望著不遠處的保定府輕聲說道:“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的往清苑縣內走去。
晌午剛過,城內人來人往,繁華程度不亞於京城,這讓福全有些讚許,兩人牽著馬匹走在街市上,叫賣的吆喝聲各個地方的口語夾雜在裏麵,形成了一首獨特的章曲。
“爺,這天色已晚,今日還是先找處客棧住下”哥得兒眼看著大街上的人,也在陸陸續續各奔自家,太陽也落了下去。
福全瞧了瞧天色,的確估計不用一刻天色就要暗下來,駐足撫了撫坐騎:“好吧,先找處客棧住下,明日一早出發,耽擱越久,我這心裏也就越沒底”說完福全牽著馬走在前頭
賢泊客棧,福全仰頭念道,轉過頭朝哥得兒說道:“名字倒是不錯,就這兒吧”
客棧的小二見著有客,忙上前牽過福全與哥得兒手中的韁繩,熱情道:“二位爺打尖兒,還是住店”
福全撩開衣袍往裏走去,邊說:“住店”
小二一臉高興:“得嘞,二位先裏麵請,小的把二位爺的坐騎牽到馬廄喂些糧草”
很快,掌櫃忙從櫃台裏邊的出來相迎:“二位爺,安排在天字號房,可妥當?”
福全掃視了一眼整個客棧,還算是幹淨,麵帶些微笑道:“行,掌櫃的前頭帶路吧”
掌櫃的看著福全的打扮完完全全的旗人子弟,說話卻是不帶旗人的傲氣,霸道,心眼裏對這個年輕公子哥有了好感,熱情道:“好嘞,爺這邊請,小心著台階” 福全與哥得兒尾隨掌櫃上了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