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事實來說,重要的要素是重要程度和精確度。溫度是次要的。”
“總之,”青豆說。“如果我被捕,解開真相,他們才不會有麻煩。”
“所以哪怕一刻也好,我們都想著把你送到組織不能觸及的地方去。”
“我明白這一點。可是請再等一會。”
“她說今年都可以待在那裏。所以當然我也會等。”
“謝謝。”
“不用對我說什麼感謝。”
“不管怎麼樣”青豆說。“然後,下次的補給品清單裏有一個想加進去的東西。可是對男人有點難以開口。”
“我可是像石頭牆壁一樣的男人。”tamaru說,“何況還是個職業聯盟級別的GAY。”
“想要驗孕試紙。”
沉默。之後tamaru說道,“你認為有做這樣測試的必要性。”
這不是提問,所以青豆沒有回答。
“是有什麼懷孕的反映麼。”
“並不是那樣。”
tamaru的腦中有什麼在高速回轉。仔細聽的話就能聽見。
“沒有任何懷孕的反映,卻有做測試的必要性。”
“是的。”
“我聽起來像是謎語。”
“對不住,可是現在沒有辦法說得更清楚。普通藥店賣的簡單的東西就行。然後如果能有關於女性身體和生理機能的手冊就更好了。”
tamaru再一次沉默。被硬實壓縮著的沉默。
“總之再打電話去吧。”他說。“沒關係吧。”
“當然。”
他的喉嚨微動。然後掛斷了電話。
電話十五分鍾後打來。是很久沒聽見的麻布的老婦人的聲音。心情就像是重回那間溫室一般。珍稀的蝴蝶飛舞,時間靜靜流淌。在那個溫暖鮮活的空間裏。
“怎麼樣,還精神麼?”
青豆說有規律地生活著。因為老婦人想知道,所以她大致說了每天的功課,運動還有飲食。
老婦人說道。“不能到屋外很痛苦吧。你是個意誌頑強的人,我很偏愛你,也不擔心。你的話一定能很好地克服的。雖然想著盡早從那裏出來到更加安全的地方去。可是如果不管怎樣你都想留在那裏的話,雖然不知道理由,還是想著盡可能地尊重你的意思。”
“很感謝您。”
“不,該感謝的是我這邊。不管怎樣你都替我出色地完成了任務。”短暫的沉默,老婦人說,“話說,說是需要驗孕試紙。”
“月經差不多遲了三周。”
“月經一直都很規律的來嗎?”
“十歲的時候開始,二十九天一次。幾乎沒有一天不準過。像月亮的陰晴圓缺一樣規律。也沒有一次不來的。”
“你現在身處的情況,並不正常。在這樣的情況下精神的平衡,身體的節奏都會打亂。月經停止,或者很不規律也不是沒有的事。”
“這種事情一次也沒有過,但我也明白有那樣的可能性。”
“而且從tamaru的話來看,你說完全沒有懷孕的反映。”
“我最後一次和男性有著性的關係是六月過半,在那之後完全沒有類似的事。”
“那樣你還是認為也許懷孕了。並沒有根據之類的。除了月經沒來。”
“我隻是這麼感覺。”
“隻是這麼感覺?”
“自己的裏麵有這樣的感受。”
“受孕這樣的感受,是怎麼樣的呢?”
青豆說,“有一次,說過卵子的話題。去看望小翼時的那個傍晚。女性從出生開始就有著一定數目的卵子。”
“我記得。一個女性總共有大約四百個的卵子。然後每個月從體內排出一個。確實是這樣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