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河沉默著。還不能很好的發不出言語。
“還是回答的好。”男人說。“這可是忠告喲。腎髒破裂的話一輩子都會疼的。”
“監視住在這裏的人。”牛河終於說道。聲音的高低還不安定,時不時的破音。被蒙上眼睛後都聽不出是自己的聲音。
“是川奈天吾吧。”
牛河點頭。
“是給小說《空氣蛹》做幕後寫手的川奈天吾。”
牛河再一次點頭,之後稍稍咳嗽著。這個男人知道那件事。
“誰委托的?”
“是【先驅】。”
“那就和預想的差不多了,牛河先生。”男人說。“可是為什麼教團現如今還要監視川奈天吾不可?對他們來說,川奈天吾應該不是那樣重要的人物。”
那個男人站在怎樣的立場上,把握著什麼地步的情況,牛河的腦子飛速的運轉著。雖然不知道是誰,但至少不是教團派來的人。可是這也不是值得歡迎的事實。或者相反,牛河也不明白。
“在問你話呢。”男人說。然後用指尖壓下左側的腎髒。非常用力。
“他和一個女人有關係。”牛河呻[yín]似的說道。
“有那個女人的名字嗎?”
“青豆。”
“為什麼要追蹤青豆?”男人問。
“因為她加害了教團的領袖。”
“不是加害。”男人像是檢證似的說。“是殺了吧?更加簡潔的說。”
“是的。”牛河說。他想作為這個男人的對手不能隱瞞任何的事。
“可是這件事沒有告知社會。”
“是內部的秘密。”
“教團裏有幾個人知道這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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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超過十個。”
“其中也包括你?”
牛河點頭。
男人說,“也就是說你在教團中處於相當重要的位置。”
“不,”牛河說著搖頭道。頭一偏被打過的腎就開始作痛。“我不過是個小兵。偶然知道了這個狀況罷了。”
“在麻煩的時候,待在了麻煩的場所。是這樣的吧?”
“我想是這樣的。”
“話說牛河先生,你這次,是單獨行動的嗎?”
牛河點頭。
“可是真是奇妙的事呢。監視和尾隨這樣的工作一般來說組成團隊才是常理。以防萬一還會加入補充隊員,至少也需要三個人。而且你們一般在組織的活動結束後才開始行動。單獨行動有點太不自然了。這樣的話,你的回答我不很滿意呀。”
“我不是教團的信者。”牛河說。呼吸也沉穩了,終於可以開口利索的說上話。“隻是被教團當做個人雇傭罷了。說是使用外部的人員比較便利。”
“作為【新日本學術藝術振興會】的專任理事?”
“那是個幌子。那個團體沒有實體存在。主要是為了教團的稅金對策搞出來的。我作為一個和教團沒有聯係的個人從業者,為教團所用。”
“像是傭兵那樣的哪。”
“不,和傭兵不一樣。隻是接受委托收集情報罷了。如果有必要,暴力的事件還是交給教團裏的其他人負責。”
“在這裏監視川奈天吾,刺探和青豆之間的聯係是受的教團指示嗎,牛河先生?”
“是的。”
“不是吧,”男人說。“這可不是正確的回答。如果是從教團那裏掌握的這個事實,也就是說掌握了青豆和川奈天吾的聯係的話,團夥是不可能交給你一個人監視的喲。使用自己那邊的人,組成團隊,這樣做的話失誤更少,也更能發揮武力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