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的席位依然分男左女右坐定,太後身子不適,沒有出席,皇後也沒有來,宗文帝坐在高位上,兩位分別是兩位貴妃娘娘,文貴妃和蘇貴妃,文貴妃下麵坐著五公主,六公主,再下來就是尤月娥和墨雪瞳,以及彩鳳公主及胡淺月,接下來便是各府的貴女們。
蘇貴妃身邊是楚王,下麵燕王,軒王,寧王,邪月太子,三鼎甲分列其後,官員們世家子往後。
這次主要目地是為狀元,榜眼,探花慶賀,所以他們三個雖然還沒有職位,但排的很靠前,更讓眾人對這次的三鼎甲很是看好,特別是人才英俊風流還尚未成親的狀元和探花郎,更是讓對麵的小姐們看的粉腮羞紅。
三個人中秦玉楓是最英俊的,而且家世也不凡,在京中早有盛名,可以說是既有才又有貌,因此得到的關注最多,而且還聽說皇上隱隱有意賜婚,更是讓那許多貴小姐們時不時的把羞答答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軒王妃,那位便是新科狀元?”墨雪瞳正百無聊賴的靠在椅子上看大殿中的歌舞,彩鳳公主忽然對她笑著說道,話裏沒有半分芥蒂,仿佛方才在太後宮裏想要致墨雪敏於死地的人不是她。
看她手指的方向正是秦玉楓,墨雪瞳麵上也帶著笑意:“正是!”
既然彩鳳公主不提,索性她也不問,看這位彩鳳公主打的又是什麼主意。
“淺月,你覺得這位狀元郎如何?”彩鳳公主對墨雪瞳客氣的一笑,轉身對坐在她下麵的胡淺月輕聲問道。
胡淺月愣了愣,一時不明白彩鳳公主話裏的意思,也就順著彩鳳公主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一位英俊的公子,當下點點頭,笑著應道:“這位狀元郎果然出色,如此風流人物,又有那般文彩,實是難得。”
往往很多狀元都歲數一大把,象這般俊美的少年郎己經是狀元的,胡淺月還是第一次看到,也禁不住點頭稱讚道。
“淺月,要不一會跟大哥說,讓你嫁了這位狀元郎可好?到時候我們姐妹依然可以一直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在秦國生活,也相互有個照應。”彩鳳公主意似開玩笑的向後一靠,輕聲說道。
“我……”胡淺月大駭,臉色驀的變的蒼白,驚的手中的茶水差點倒在身上,急忙放手把茶杯放在桌上,但有些水己倒在自己衣裙上,好在這時候衣裳穿的也不少,水質又在裙邊,一時也看不明白。
墨雪瞳沒有轉頭,似乎正專注的看著殿中的歌舞,那曲女樂以天上仙子一般的姿態飄舞,實是吸引人,大殿中的眾人差不多全被吸引往,墨雪瞳若不是因對麵那道熾熱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幾乎也聽不到彩鳳公主和胡淺月的話。
“淺月,可是喜歡壞了,別急,一會我就跟大哥去說。”彩鳳公主咯咯一笑,看看了左近,沒人注意到她們,湊過頭去,把聲音壓的更低,“淺月和我一起留在秦國,大哥回去必然會跟三哥說的明白,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這麼有緣,三哥必不會說什麼。”
“公主,我……請公主饒了我!”胡淺月的聲音顫抖,幾乎連話也說不出來,臉上有了哀求之意,她原本聰明,立時知道自己惹了彩鳳公主,哪裏還敢多說什麼,三皇子既便有勢力,自己現在也靠不上。
“淺月,你不是很聰明,很能幹的嗎?讓我饒你什麼,母後這次派你來,是讓你給我送嫁的呢,還是讓你當我陪嫁的藤妾?如果我進了軒王府,是不是你也一起去?或要是我進了燕王府呢,啊,你不會是看不上燕王殿下吧!”彩鳳公主笑盈盈,一臉的驚訝表情,仿佛耳語一般的對胡淺月笑道,時不時的還拿眼睛瞟向對麵的幾位王爺。
眾人看她和胡淺月兩個人說興正濃,又是女孩子家的竊竊私語,倒也沒太注意她們兩個,隻有墨雪瞳側耳靜聽,才聽了個隱隱約約,知道是方才太後宮裏的事引彩鳳公主的不悅,之前彩鳳公主一心想害自己,恐怕這裏麵也有胡淺月的事。
隻是因為她當時說的較含蓄,彩鳳公主之前沒想明白,被風玨染剛才那麼一嚇,這時候還魂過來,必然是想起胡淺月的問題,以彩鳳公主這樣的心性,睚眥必報,哪裏會簡簡單單的放過胡淺月。
這也是胡淺月一心算計別人的報應,墨雪瞳一丁一毫也不覺得可憐,索性支著耳朵,眼眸衝著前方,心情大好的聽她們內鬥。
“公主,淺月不敢這麼想,淺月怎麼敢那麼肖想公主看上的人。”彩鳳公主越說,胡淺月心頭越哆嗦,臉色蒼白的幾乎沒有血色,眼眸哀求的看著彩鳳公主,一再的保證道。
“是不想,還是不敢想?”彩鳳公主笑眯眯的問道。
“淺月什麼也不敢!是真心為公主謀劃,方才那事,淺月是真不知道,那盒子淺月隻聽說有些毒,想著公主既然敢伸手拿起來,必然也是知道沒毒的,公主,淺月跟著你一起從南蠻之地而來,如果公主有事,淺月又怎麼逃得了好,太子殿下也不會放過淺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