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野菜養生季,百姓有吃野菜的習慣。縣衙府也不例外,白露霜跟著廚娘走在田間地頭。莊稼地裏油菜花開得正豔,蜜蜂‘嗡嗡’的忙個不停,隨處可見蝴蝶翩翩起舞。偶有提著籃子農家婦孺采摘野菜的身影。白露霜提著籃子,走在田埂上,兩邊是綠油油的的麥田。廚娘揮舞著鋤頭,將一根根胖乎乎的折耳根挖起來。折耳根拌胡豆,算是一道不錯的美味。以前在娘家,整日忙著做生意,很少出來走動,更別提采摘野菜。白母閑暇,到田間采摘過兩次,身體原因,之後再未弄過這些。
不得不說,這是另一種生**驗。愜意自在,感受自然。
白露霜壓根不認識野菜,廚娘采摘,她負責提籃子。想幫忙,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廚娘還采了艾草,散寒除濕,剛長出的嫩葉。很是新鮮,白色柔毛上還掛著晶瑩的露珠。
回去之後,白露霜幫著廚娘摘菜、洗菜,兩人忙得不亦樂乎。剛采摘回來的野菜最是美味鮮嫩,要是放到第二天就會影響口感。
白露霜吃野菜少之甚少,很是期待。廚娘做飯,她一直在旁邊看著。
晚上用今日現摘回來的薺菜做的薺菜粥。廚娘用艾草做了艾草餅,有煎的,還有蒸的,鹹味和甜味兩種口味。喝一口粥吃一口艾草餅,再配上涼拌折耳根,吃起來脆嫩爽口。
一頓飯吃完,白露霜中途沒停過筷子。反觀薛茗和薛陌殤倒顯得很是平常,細嚼慢咽,很是優雅。
捧著圓鼓鼓的肚子,慢慢挪動步伐。薛陌殤跟在白露霜身後,一臉嫌棄,前麵之人哪有半分女子姿態,明明就是實打實漢子模樣。白露霜並不知道薛陌殤在心裏一次次碾壓自己。
走回房裏,她本想就著被子躺一下,結果剛躺下,就覺得肚子難受。又趕緊坐起來,墊上被子靠一會兒。
薛陌殤打來了洗臉水,擰幹帕子遞給她。毫不客氣的接過擦了把臉,順便擦了擦手。
“你能不能矜持點。”薛陌殤有些看不下去,瞟了她一眼,手上動作並未停下。
“我怎麼了,哪裏不矜持了?”白露霜嘟著嘴,反駁道。自己不就是多吃一塊餅半碗粥,至於這樣計較嗎!還說保她衣食無憂,這才幾天就不開心,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哼”
薛陌殤用鼻孔望著她,白露霜一看他那不可一世、目空一切的眼神,恨不得在他高傲自大的臉上留下她漂亮指甲印。
白露霜給他一記白眼,單手枕在被子上,癟癟嘴,她決定明天絕食,免得給他添堵。
白露霜光顧著生氣,壓根沒注意到薛陌殤手上的動作。直到那雙幹淨修長的雙手,伸過來握住她的腳,才反應過來。低頭一看,薛陌殤蹲在地上,墨發鋪滿挺拔的背部,幾縷調皮的垂在地上。旁邊放著腳盆,裏麵的水還冒著熱氣。燭光倒影在水裏,白露霜一晃神,有種做夢的感覺。
瞬間便覺得不好意思,剛剛囂張氣焰在此刻消失殆盡,臉紅得猶如煮熟的螃蟹,整個心猶如受驚嚇的小鹿,到處亂撞。弄得她整個人暈頭轉向,不知所措。
“小靴子,我….”白露霜開口,卻不知該說什麼,隻得任由薛陌殤繼續手裏的動作。
她想要縮回腳,被薛陌殤一把按住。動作輕柔的為她褪去鞋襪,纖瘦雪白的雙腳,略小,腳趾頭像蓮藕嫩芽似的。兩人對望一眼,最後相視而笑。薛陌殤溫暖的手掌握住她微帶涼意的雙腳,暖意傳遍全身。雙腳放進腳盆,濺起點點水花。
白露霜想要掙脫開束縛的雙腳,薛陌殤平靜卻又堅定的聲音再次想起,“別動,你不是吃得太撐了嗎,靠著休息吧。”
就這樣看著薛陌殤,溫柔的動作,細致入微。洗好之後,又用毛巾輕輕的為她擦幹雙腳。薛陌殤所做一切,讓她再次震驚,她有些擔心,擔心自己麵對薛陌殤體貼入微的關懷,會就此淪陷。到那時會是怎樣的情景,她不敢想像。這樣的薛陌殤讓她覺得有種莫名的陌生感。
轉念一想,她和他已成親,這是事實。
她以為被迫嫁給薛陌殤,將會是天翻地覆、一發不可收拾的苦悶日子。然而,肯為她委身洗腳,就足以證明他是值得托付之人。
一切都在她意料之外。
為她洗完腳,薛陌殤一聲不吭將洗腳水端出去,進進出出忙碌著。白露霜貝齒咬住下唇,心裏有種複雜的矛盾之感。
薛陌殤並不炫耀自己,整理床鋪,鑽進自己被窩。回想起薛茗所說的話,恍然大悟。有些時候,一個人的好不光是看表麵,而是要看內在的。
這一晚,白露霜做了一個又一個夢,夢裏全是薛陌殤。不管是他開心,還是不開心的樣子,都深深的印在她腦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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