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重新走回桃樹下,還不忘回頭去看看那扇門。
“少夫人,時辰也不早了,奴婢也該回去準備午飯了。少夫人今日也累了,早日回去歇著吧。”廚娘說完,收拾東西,往回走。
廚娘的反應著實很意外,她心裏明白,卻未表現出來,隨即跟著走出了側院。心裏一直琢磨著,那間屋裏到底有什麼東西,害怕她知道。接下來幾天,廚娘跟平時一樣忙前忙後,就當沒發生一般。
她想想,要是直接問廚娘,廚娘肯定會轉移話題,不告訴她。這樣的話,她幹脆問薛陌殤,他應該會告訴她的吧。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薛陌殤回來,白露霜開心的迎上去,奈何薛茗在場,她隻好作罷。
匆匆吃罷晚飯,白露霜屁顛屁顛跑回房間,等著薛陌殤。對於白露霜積極反常的態度,薛陌殤著實很意外,不過他並未放在心上。
回房之後,白露霜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居然有些害怕問出口。聽見走廊處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趕忙屏住呼吸,躲在門後。當薛陌殤推門一刹那,她瞪大眼,嘴一斜,舌頭伸得老長,扮作鬼臉想要嚇唬薛陌殤。奈何薛陌殤身手敏捷,反應迅速,幹燥手掌捂住她的鬼臉。後退不及,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喲、哎喲’痛得直吆喝。待薛陌殤看清,坐在地上一臉狼狽的白露霜。‘噗呲’的笑出聲來,露出無辜的表情。
“喲,娘子,你怎麼了,幹嘛坐在地上?要是感染風寒,相公我可是會心痛的。”白露霜一臉藐視,以前她果真小看了‘臭靴子’。麵對薛陌殤熟練精湛的表演手法,她也算再次漲了見識。
“薛陌殤,鑒於你精湛的演技,做捕快可是委屈你了。”
白露霜拍拍屁股起身,雙手環胸,來回打量薛陌殤。
“我以為門後藏著小偷呢,沒想到是娘子啊?”
白露霜看著薛陌殤將責任推卸得幹幹淨淨,心裏那團小火苗‘蹭蹭’燃燒起來。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家夥,實打實的戲精。
“原來你早知道我藏在門後,你是故意的。”
“娘子,話可不能這樣說。如若真進入小偷,傷著你,我如何向嶽父嶽母交代?”白露霜一聽他搬出父母來打壓她,癟癟嘴,心裏更加不服氣。
“整日將這話掛在嘴邊,難道你娶我,對我好都隻是裝模作樣,為了給我父母一個交代嗎?”
薛陌殤一愣,未曾料到白露霜會如此問他。一時語噎,不知該如何回答,不再看她,隻得低頭站在窗前。
本來隻是玩笑而已,沒想到會因為白露霜一句氣話,讓兩人陷入尷尬。
“我說過,娶了你,我會對你負責的。”薛陌殤聲音冷冽嘶啞,穿破時空,帶著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
最近,薛陌殤早出晚歸,白露霜早睡晚起。
幾天沒去側院,廚娘早將雜草清理幹淨,種上一些當季蔬菜。院子裏青石板小路將兩邊分隔開來。俗話說,春雨貴如油。然而,今年自立春以來,未曾下過一場雨。如此下去,地裏的莊稼減產不說,也會影響下一季度播種。廚娘提著從井裏打來的水,挨個澆下。
白露霜坐在桃樹下,桃花盡數謝去,嫩綠的葉子下隱藏著豆大的桃。看著廚娘熟悉的動作,有些出神。眼看快到晌午,白露霜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廚娘見她睡著,並未打擾。提著東西走出側院。白露霜雙手捂住眼睛,透過縫隙見廚娘走遠。她便起身,躡手躡腳走近那個房間。房門緊閉,就連窗戶也被鎖上。
跟薛陌殤冷戰幾日,完全沒了當初的心思。想一探究竟,一來時機允許;二來找機會氣氣薛陌殤。
白露霜伸出手指頭,輕輕將窗戶捅破,單眼透過窗戶,望向裏麵。房間很大,角落裏擺放著一張大床,錦被、紗幔一應俱全,且顏色一致,全是粉色。一張紫檀木八仙桌,粉色桌布上擺著茶具。梳妝台上擺滿各種胭脂水粉,一看便知,這房間乃女子閨房。
白露霜心下疑惑,不過女子閨房而已,搞得如此隱秘。等等,女子閨房。縣衙府裏,除了薛茗便是薛陌殤,仆人也都是半老徐娘,一把年紀。
這個房間,看上去一塵不染,也不像久未住人。
一直纏繞這個問題,她竟有種前所未有的壓抑感,讓她踹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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