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問他,這個人是不是在耍自己,是不是這一切都是他裝出來的的。
唇上的觸♪感真實地可怕,但是他清晰地看到那個人的眼睛,裏麵有著戲謔、疑惑、沉醉,唯獨沒有他熟悉的。
不是他。
這個人不是他。
“……唔”壓在他上麵的人惡意地拿牙齒咬住了他的舌。
“啪——”玻璃杯碎在地上的聲音。
兩人都明顯僵了一下,膠在一起的唇匆匆分開,看到阿妙滿臉驚異地站在門口。
“出去!”高杉晉助冷冷的眼神掃過來,阿妙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就愣愣地合上了門,內心排山倒海,渾渾噩噩地一路精神飄忽百感交集,直到回家都沒有反應過來。
——男人?
——兩個男人?
——問題是……銀桑還是被壓的那個……
——這個不科學!
卷毛終於推開他。
“別開玩笑了。”他的嗓子有點點啞,一字一句敲在他心上。
高杉晉助愣了一下,終於站起來,霎那間他真的有那麼一瞬的心疼,他站直了身子,忽然問:“這個場景,是不是有些眼熟?”
卷毛不答,拿手背狠狠地擦著嘴唇。
高杉眸色再次轉深,欺過身去不死心地再補了一次,許久之後才分開。
卷毛一張臉漲得通紅,抬起的手放下了三次,他終於好心情地勾勾唇:“讓我參觀一下你的屋子如何,我感覺能夠記起些什麼。”
卷毛完全來不及阻止什麼,高杉說著十分不客氣地拉開卷毛臥室的門,輕車熟路,全然沒有初來者的尷尬,卷毛道:“沒有人跟你說過不能亂進別人的屋子嗎?”
“沒有。”
“……”
對於現在的高杉晉助,卷毛在感慨之餘隻能暗地裏罵他無恥。
現在的高杉晉助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雖然說看到這張臉他就會控製不住想衝上去揍他兩下。如果說原本的高杉晉助還有些人氣溫情的話,現在的他根本就是一個不可理喻的恐怖分子,重要的是,他現在不記得他了。
他不能把前後兩個人當做一樣,他跟現在的高杉晉助沒有交集。
在卷毛看不見的地方,高杉晉助拿起書桌角落裏的某個不起眼的印章掂了掂,眸色不由地轉深。
“我說……”此時卷毛剛好回過頭來,兩人的視線剛好相交,卷毛迅速地移開目光,慌忙道,“……總督大人可看完了?”
高杉晉助如領導一般又逡巡一周,巡視完,點頭道:“我對你挺有興趣的,不如一起吃個飯?”
卷毛深吸了兩口氣才將心頭的氣憤壓下:“我……覺得我還沒有跟您吃飯的交情。”
高杉大人振振衣袖,雲淡風輕道:“高杉晉助。”
“什麼?”
“我的名字。”
“……”卷毛被這個莫名的自我介紹囧到飛起。
高杉大人看他沒反應,又不滿意了:“相互交換名字是基本的禮貌。”
“……咳,阪田銀時。”
高杉大人滿意地點頭:“好了,現在我們不是陌生人了,我可以繼續嗎?”
“……”好吧,果然失憶和沒失憶一樣欠揍啊……
高杉還嫌炸藥噸位不足,末了看著他又補了一句:“再說我們還做了那樣的事情……”
“……”
你嬌羞個毛線啊!掉節操的是勞資好不好啊!以後要跟阿妙怎麼解釋啊!
好說歹說送走高杉晉助那尊大佛之後,卷毛精疲力竭地躺在沙發上,初夏的暖風讓他有些睡意朦朧,武士的敏[gǎn]還是讓他在第一時間睜開了眼睛,房間裏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