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澤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科妮莉亞的身上,這位的精神力雖然不會那麼高,但是她的作用明顯沒有蘇瑞大,如果不能直接解決掉蘇瑞,盡量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為妙。聯邦想差個死因輕輕鬆鬆,要是攻擊精神力這種事情被發現……
以蘇瑞的身份,他大約又要淪為實驗體。
不,現在原主還掌控著身體,恐怕原主會把自己供出去,然後再想把法分離,在還沒找回自己身體的時候,這其實並不是什麼英明神武的決定。
他隻好專心地研究翡翠。
酒過半巡,原主已經有些微醺。
忽然,蘇瑞的光腦亮了起來。
他飛快地看了一眼原主,蘇青澤即刻意識到,這個通訊或多或少會和原主有一些關係。
果然,蘇瑞接起通訊,甚至毫不避諱地打開了全息視頻,出現在視頻內的身影幾乎讓蘇青澤心髒漏跳一拍,如果他現在能夠感受得到心跳的話。
那個男人依舊是一副神鬼勿近的模樣。
但是他的責備實在是太明顯:“蘇部長,我想您直接在我助理當值期間就將他帶走,實在是太不禮貌了。”
蘇瑞並不介意謝繁的不客氣,反而頷首:“謝教授,我很抱歉,也希望你能體諒一個父親的心情。”
蘇青澤又是冷笑,當父親的心情就是將僅有幾歲的孩子丟給一群白衣魔鬼。
謝繁沉默了一下,不知道在思索什麼:“我給您一個小時,將人送回來。”
異常的強勢,讓蘇瑞都有些難以招架的樣子:“您恐怕不能下達這種命令。”
他咬牙切齒地看著視頻裏的男人,仿佛對於此事十分痛心,就差直接指著鼻子說這個人不通人情了。
蘇青澤暗地裏幫謝繁叫著好,原主卻在這個時間又跑出來拆台。
他直接站了起來,衝著全息視頻裏的男人喊道:“我是不會回去的,我要和爸爸媽媽在一起!”
謝繁卻還是異常冷靜:“明天還有田教授的課,你確定你要放棄?”
維納學院並不是那麼好進,田因齊教授也不是那麼好應付,想從他手裏拿到學分,最起碼的一條就是該全勤。
隻見原主沉默了片刻,然後固執地盯著謝繁:“我就是不要。”
“我會幫小澤辦理轉學手續,他應該去學習機甲,而不是什麼奇怪的文學課程,我想,這些事情就不用謝教授操心了。”
蘇青澤幾乎就要暴走了,轉學?不要啊!他好不容易考進了維納學院,千萬別被這奇怪的父子倆給毀了。
“蘇先生。”謝繁鄭重其事地看著他,然後又輕輕瞥了一眼原主,麵上的嘲諷愈加明顯,雖然蘇青澤知道這嘲諷並不是衝自己來的,但是看到後心中依然異常難受,隻聽男人繼續道,“您一定沒有看到過他的成績單。”
被封閉了那麼久的人,能夠考出一個絕對優秀的成績,大約一萬個裏麵都出不來這樣的一個人。
原主冷哼:“謝教授,我以為我在通訊裏已經和你說的夠明白了。”
又來了,蘇青澤腹誹,他就不能不搗亂嗎,大人說話他亂插什麼罪,萬一硝煙彌漫過來,以後和謝繁正麵交流的可是他。
他甚至可以想象,就算將這具身體的使用權給奪回來,謝繁也一定會不留餘力地對他進行嘲諷。
全息視頻模糊了片刻,忽然之間就徹底斷掉。
蘇瑞無奈呼出一口氣,衝著原主故作慈愛:“沒有辦法,你看謝繁這個人,就是這樣。”
原主對此深表讚同。
蘇青澤確定自己已經將翡翠‘打磨’得沒有任何問題,他忽然緩緩開口:“我應該稱呼你什麼呢,叫你名字我覺得太奇怪了,就稱呼你為小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