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澤慢慢接近那一團意識,蹲下`身,蒼白的光芒中,精致的少年露出一副可憐相。
“我都已經這樣了,你不要傷害我,好不好?”原主似乎很掙紮,“你是個小偷,是個強盜,你不能對我動手。”
蘇青澤手中凝結出一把刀刃,他微微笑了起來:“你自己把我的耐心消耗掉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的話音剛落,就要舉起刀刃向原主刺去,隻聽到原主尖叫一聲:“你以為我要是死了,這具身體你還用得了嗎?”
蘇青澤拿刀的手停滯了一瞬,閉上眼睛,感覺到他已經能控製身體行動了,耳邊還有科妮莉亞故作關心的聲音,以及蘇瑞焦急有威嚴的詢問。
忽然,原主的意識如同瘋了一般向他撲來。
攥住他的手腕就要奪刀子。
蘇青澤的精神力比原主不僅高了一個檔次,怎麼可能就這樣讓他得逞,他幹脆地像拎小雞一樣把原主的意識拎了起來,毫不猶豫地用刀刃在這具意識軀幹上留了幾道極深的傷口,然後將其丟在地上,最後一刀補在了腹部。
然後就是徹頭徹尾的暈眩感。
蘇青澤再睜開眼,他終於成功占領回了這具身體,既然原主的意識湮滅他就複發再使用身體,那就以牙還牙好了。
原主已經被他囚禁在角落裏。
活動了活動手指,感覺還有幾分僵硬,可是真的好舒服啊。
抬起頭就對上了蘇瑞夫婦的目光,他在裏麵讀出來很多東西,關心也好,好奇也罷,都是裝出來的,唯一難以辨別的是這兩個人從頭到尾的疏離。
他們雖然親切地喊著寶貝或者兒子,但是卻始終不曾像一對真正的父母那樣。
這樣,原主的身世其實就更加可疑了,然而這似乎和他沒有了什麼關係,經過這次的事情,他絕絕對對要把心思放在找回身體的事情上了。
如果原主再怎麼來一次,他怕是要瘋掉。
“爸爸媽媽,我沒有事情,可能是……有點頭暈。”他訝異地看著手中的青梅酒,笑容靦腆又不好意思,仿佛是在承認自己其實是第一次飲酒。
兩人自然相信,科妮莉亞立刻嗔怒一般地看著蘇瑞,仿佛在責怪他怎麼可以給兒子喝這種東西。
蘇青澤則是彎著唇角,看著兩人略帶矯情的互動。
這些人的演技這樣□□,也就隻有原主會輕而易舉地相信所謂父母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光腦,不知道什麼時候,原主已經將光腦完全關閉,吃完飯,他回到那間粉紅色的屋子,站在門口糾結了片刻,然後轉身看科妮莉亞。
“媽媽,我認真的想了想,不然還是回到學校裏吧,畢竟明天還有課程。”
科妮莉亞立刻驚訝道:“可是寶貝,你爸爸準備安排你去學習機甲的。”
學習機甲?蘇青澤冷笑,到了嘴邊卻是:“可是華夏曆史相關的課程真的很有趣,更何況,我好像沒有學習機甲的天賦。”
這種略帶為難的口吻,是他最習慣的示弱方式,然後又抱著科妮莉亞輕聲笑著:“媽媽,其實我挺喜歡維納學院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科妮莉亞就像是咬死了一般,不肯讓蘇青澤再回到學校裏,至少暫時不能離開。
蘇青澤咬著唇,猶豫地看了屋門一眼,又看著這位看起來通情達理的女士。
“怎麼了,剛剛你不是還喜歡這件房子的嗎?”
“爸爸媽媽準備的一切我都很喜歡,可是,媽媽……”蘇青澤猶豫地站了片刻,打開門,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