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打了一架。他耽誤我的美好青春,還要把給我的銀行卡要走,哪有那麼容易,我們為了奪銀行卡打了一架。還好我身手敏捷,搶了卡就把裏麵所有現金提走了。其實也不過兩萬多塊。”
“菲菲,這樣不好吧。怎麼說他也為你離婚了,現在身體狀況不好還身無分文。”想當初,莫菲的錢也是被鄒偉騙走,難道真的是吃一塹,長一智,在哪個地方跌倒就要在同一個地方爬起來嗎?原來以為莫菲人比花嬌,頭腦聰明,現在看來不過是個豬頭。看她還一副奪了戰利品勝利的姿態,宋小可實在不能看她墮落下去了,“除了錢,你腦子裏就不裝別的東西了嗎?你以前是多麼清純、善良、正直啊!”
“停!就是我以前清純、善良、正直,我才被賤男人狠狠地甩了。”莫菲已聽不進任何的勸告。
宋小可暗自為歐陽宏祈禱,希望他能有一個新的開始。或許,這樣的教訓,有些男人需要經曆一下,才能洗滌思想中的汙垢。
莫菲看到宋小可床上擺了一件又一件衣服,便問她是不是要約會。宋小可說顧雲海想要帶她去見父母。莫菲把所有衣服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搖了搖頭,打開自己的箱子,拿出一件裸色蕾絲裙子,在宋小可身前比了比,“就這件吧,很文靜。”
宋小可像個木偶一樣,被莫菲推進房間換了裸色蕾絲裙裝,莫菲又為她梳了一個漂亮的發型。莫菲剛才劍拔弩張視男人為糞土的情緒一轉眼就沒了,反而像懂事的大姐姐為宋小可的裝扮出主意。宋小可多想她一直都像這一刻一樣,不再把感情中受到的傷當成刺蝟的刺紮滿全身,不容人接近,也不容許自己有一塊柔軟的地方。
四月,春已暖,花已開。宋小可坐在顧雲海的車裏,暖風透過打開的車窗飄進來,撫摸著臉龐,輕輕柔柔,心情也如這四月的晴天一般溫暖。
第一次到男朋友家,宋小可提前做足了準備。關於買什麼禮物,顧雲海總是說“隻要人去了就行,家裏什麼也不缺”,但是宋小可總不能空手去吧。還是莫菲懂她心思,讓朋友從香港帶了一條名貴的羊毛圍巾和一對睡眠枕。宋小可要給錢的時候,莫菲卻說“你跟我還客氣”。宋小可竟有點不敢相信,這個為了兩萬塊都能和昔日朝夕相處的愛人大打出手的女人,竟然不要她的錢。見她疑惑,莫菲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為朋友應該兩肋插刀,不就是幾個錢嗎?”
宋小可撒嬌:“菲菲,你太好了!”
莫菲一笑:“行了,既然抓住一隻肥羊,我怎麼能讓他從你嘴邊跑了。”
宋小可一路上都在表揚莫菲,說莫菲簡直是她命中的福星。顧雲海顧著開車,告誡宋小可要保持頭腦清醒。
“你對她有偏見!其實莫菲隻想找個條件不錯的結婚對象,她沒有那麼貪心。她隻是不甘心那個比她還難看的女人能勾走她男朋友,她卻連個月薪上萬的單身青年都找不到。她隻是現實,不是物質。”宋小可辯解。
“是嗎?你知道為什麼有些長相很一般的女人可以嫁入豪門,而那些年輕漂亮的女人卻隻能和胸無大誌的男人湊合過日子嗎?”
宋小可搖搖頭。
“從經濟學的角度講,年輕貌美不顧愛情找一個有錢的中產階級男人結婚,是很簡單的財色交易。而男方的財產不會無緣無故地減少,反而可能逐年遞增;而美貌是易耗品,隨著年齡隻會日漸衰老。十年以後,女人的資產價值堪憂,而男人的財產前景無量。一個月薪過萬的男人,又怎麼會想不明白?不要懷疑我這些話,因為我就是月薪過萬的有誌青年,我的想法代表了很大一批男人的心聲。用華爾街術語說:每個交易都有一個倉位,跟她交往屬於交易倉位,一旦價值下跌就要立即拋售,而不宜長期持有——這就是莫菲想要的婚姻,聽起來殘忍,但對一件加速貶值的物品,明智的選擇是租賃,而不是購入。”
宋小可想著他的話,“明智的選擇是租賃,而不是購入”。世界很殘酷,男人很聰明也很殘忍,女人很傻很天真。
顧雲海繼續說:“雖然她要得並不多,但是她擁有的本來就很少。所以我建議你勸勸你的好姐妹,不要總想辦法嫁給有錢人,而要想辦法把自己變成月薪過萬的人。”
聽了顧雲海的分析,宋小可恍然大悟。難怪每個女人都會說“青春就這幾年”,明知如此短暫,還要把青春浪費在希望渺茫的事情上。通過這件事,她更崇拜顧雲海了。他學識淵博,對待事情看得清楚,她隻能仰望。
幾分鍾後,車子停在一個老小區裏。小區兩旁的路,停滿了車輛。看得出這個小區年代已久了,管理也不盡如人意。她沒想到顧雲海的家這麼偏遠,隻聽他說在郊區,但是現在的城市別說郊區,就是把房子買在另一個城市都很常見。難怪他經常徹夜加班,回家是要很多時間的。
宋小可有些忐忑,跟在顧雲海後麵走樓梯,樓層裏的燈多數壞了,有些暗。樓梯很窄很陡,一共六層,而他家住在五層。顧雲海一直握著她的手,對她說:“拉著我的手,這棟樓已經有年頭了,樓梯設計不合理,燈也壞了,像你們這樣嬌柔的女生,第一次走都會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