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既定的軌跡,無論怎麼偏移,都還是偏不出去。”時落的聲音有著淡淡的憂傷。
木索眼裏的紅光迅速褪去。手也緩緩鬆開,與時落的手十指相扣。
木索心裏詫異,這是第一次,第一次這麼快,這麼快心裏的戾氣盡數消失。是時落描繪出的未來嗎?無論後麵時落說了什麼,木索都沒有怎麼注意到,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時落前麵的描述吸引了,時落原本的計劃中是有自己的。
兩個人直到分開的時候都沒有再說話,時落一回到家就看到上次來過的所謂的二伯。
“落落回來了。”二伯站了起來。
因為上一次來的時候,是冬天,而這一次是夏天,時落第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腕上的紅色的圖騰。雖然並不大,可是時落還是第一眼就發現了,可能是因為時媽媽走之前說過。
時落心裏提高了警惕,時媽媽說要躲開,現在也隻能硬著頭皮了。
也角落某處,一隻小小的血紅色的蜈蚣立馬爬開了。
“二伯,好久不見。”時落硬著頭皮開口了,她總覺得這個二伯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落落,這一次來是有事情通知你。”二伯走了過來,時落莫名地感到一陣壓迫感。
突然時落看到所謂的二伯從背後掏出了什麼,然後就看到一道紅色的光向著自己射了過來,時落驚呆了,這是什麼情況?完全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都感到一陣疼痛,時落意識到自己的右手已經開始流血了,那裏有道因為那道紅光而出現的傷口。
看到時落手的傷口,二伯好像很詫異,嘴裏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時落疼得完全說不出話來,那種疼痛完全跟心髒連接到一起的感覺,時落完全不敢動一下。
“二伯……這是什麼意思?”時落倒吸一口氣,按下了自己左邊的耳環。
對方似乎明白這個動作的意思,打破旁邊的窗戶跑了。
聽到聲音的管家和其他傭人立馬進來了。
“小姐!”管家一進來就看到了時落受傷的右手,“快去叫醫生!”
“二爺呢?”管家這才意識到少了一個人,然後就看到已經破了的窗戶。
“管家,不要管這個事情。”時落鼓起勇氣動了動右手,還好,能動,看來並沒有傷到筋骨,那對方到底是要幹嘛?時落知道對方肯定不是真的二伯,一進來的時候就開始懷疑了,氣質差的太遠了。
最後翻窗跑讓時落確定了,哪怕他把自己殺了,以他的地位都不會存在翻窗這種事。更何況隻是傷了。
另一邊,所謂的二伯還在叨叨念,“怎麼會不是呢?檔案裏不是說就是她嗎?阿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怎麼一下子變冷了?”
回過頭就看到一雙血紅色的眼眸。
“你!!你!!!”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如同地獄裏爬出來的少女,男人心裏湧上了一絲驚喜,但立馬變成驚嚇,因為對方嗜血的眼神。
“你讓她流血了。”聲音帶著冰渣。
男人也不傻,“你才是!”
木索笑了,然後一片密密麻麻的血紅色向著男子湧了過去。
男子眼裏的驚恐又變成了狂喜,“居然真的成功了!天啊!居然真的成功了!”
最後聲音消失在一片血霧中,木索就在旁邊看著。
地上最後幹幹淨淨的,木索走上前撿起地上一個紅色的小物件,剛才在這個的手腕上看到過這個,隻不過那個時候,這個是平麵的,而現在是立體的。木索心裏的弑殺感已經褪去,轉身向著時落所在的別墅走去。
木索到的時候看到一片黑暗的別墅,木索心裏立馬有了不好的預感,翻進去的時候,看著一點燈光都沒有的客廳,木索心裏一片冰涼。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木索站在客廳裏,眼裏的紅光慢慢褪去,最後一片黑暗。
木索緩緩地走了出去。
一開始,她就知道,時落不可能能永遠都陪著她。
一個血紅色的大塊頭慢慢地浮現了出來,出現在木索腳邊。
木索低著頭看了一眼,大塊頭縮了縮脖子,努力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主人看上去太可怕了!比以前不認自己的時候還可怕!
承認自己的身份,承認自己身體中流著為人不齒的血液,隻是因為隻有這樣,自己才會有微弱的信心,相信自己能留在她身邊,現在她都不在了,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
木索一腳踢開了某個委屈縮著脖子的大塊頭。
回到自己房間以後,木索已經全身無力了,眼皮都已經揭不開了。
大塊頭在木索的腳邊打轉,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木索一直緊緊捏著手,也不肯睜開眼睛。
突然大塊頭像是想到了什麼,變得非常小,然後爬了出去。
木索沒有理會,一個人趴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地上又出現了紅色。
大塊頭扔了一個東西在木索身上。
木索動了一下,東西落在身邊,是一張紙。上麵有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