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爸爸在那次時家研究所被毀了以後,自己重新建立了一個研究基地,因為這次的項目,對方想和自己合作,所以送過來了預案。
“……”木索從背後抱住了時落,靜靜地聽著時落的哭聲,沒有說話,她知道,時落從來不提,並不是因為不在乎,而是在逃避。
“你……你都不安慰我……”時落哭著哭著,心裏的那種揪心的情緒發泄了出來,感受抱著自己的木索,時落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隻好說了這樣一句話。
木索把時落的椅子轉了過來,麵對麵地蹲了下來,伸出手輕輕地擦掉時落臉頰上的眼淚,“哭出來就會好很多。”
木索語氣溫柔,眼裏含笑,“怎麼做了老板娘以後,對我就沒有以前溫柔了~”
“我這是滿足你所有的需要!沒聽說過太過溫柔的女人的愛人最容易變心的嗎?”時落挑眉看向木索,心裏已經舒服了很多。
“不管你什麼樣,我都不會變心。”木索虔誠地抬頭看向時落。
“……”時落心裏一陣一陣地溫暖,嘴角上揚,“不要這麼突然轉換模式!”
木索抱住時落,“你想見他嗎?”
時落臉上的笑變成了糾結,“我……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
“沒事,還有幾天他才會來,你可以想想要不要見。”木索心裏知道,時落最後一定還是會見的。
王姐接到延遲和時家研究中心麵談的時間的時候,楞了一下,然後默默地決定不告訴愁眉苦臉的小李,他的小命和工資都目測保住了。
果然,時落沒有猜錯,隻是頭天晚上,時落就告訴木索,她想通了。
“想通了要把我帶去見嶽父了嗎?”木索故意調侃道。
“不提這麼不靠譜的事,要他認你的前提是他得承認我是他女兒……”時落皺眉,“你知道我現在聽了關於我的身份的多少個版本嗎?除了神似某人幾年前的愛人以外,連克隆人都出來了……”
時落突然想起了,“來,解釋一下,什麼叫做幾年前的愛人,我們幾年前不是害怕純潔的師生關係嗎?”
“你覺得我們現在的相處跟幾年前,相差很多?”木索意味深長地說道。
時落想了想,好像也是,兩個人是很久以前就開始睡在一張床上。
時落沒有什麼朋友,不知道朋友之間是怎麼相處的,但是現在想想自己和木索好像是真的太過於親密。
時落已經做好了見時爸爸的心理準備,所以在第二天到中心的時候聽到王姐說出那句,“時家研究中心的負責人重病住院”的時候才會那麼不知所措。
木索緊緊地握著時落的手,麵無表情地問道,“地址。”
王姐早就猜到兩個人肯定會去,早就記下了地址。
“木索……”時落坐在副駕駛上,心裏充滿了不安,“我……我是不是錯了……從一開始就不應該逃避……”
木索騰出一隻手,摸了摸時落的頭,“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不要怕。”
時落聲音有點抖,“嗯。”
到醫院的時候,時落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
時落推開了門。
病床上的人虛弱地大喘氣,抬起頭來,就看到了推門進來的時落。
就像八年前第一次看到從外麵推門進來,回家的時落,那個時候隻是一眼,他就斷定了這個人不是自己的女兒,而現在也是隻是一眼,他就斷定了這個人是自己女兒,哪怕眼前這個人和八年前長得一模一樣。
時落愣愣地站在病床前,不知道該說什麼。
“落落……”病床上的人老淚縱橫,“落落,是你嗎?”
聽到這個語氣,那些所有關於親情的渴望噴湧而出,時落眼淚立馬決堤。像個孩子一樣拚命點頭。
她好像等了這一刻幾百年一樣,那個等在孤兒院門口,渴望有一天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對自己說,落落,我們回家的孩子終於等到了。
時落走到床前,“是我。”
時爸爸伸出手,“我終於還是等到你了。我就知道你肯定還活著,你怎麼能死呢?她用生命在救你,我怎麼能毀了?”
時落趴在床上放生大哭。
時爸爸摸了摸時落的頭發,“不要哭,是爸爸對不起你,現在,爸爸又要離開你了,以後要好好活著。”
時爸爸喘了一口氣,撐著自己坐了起來,聲音變小了不少,“一定要遠離那個木索,她不是好人。”時爸爸在時落耳邊說道。
時落抬起頭,“你誤會了。”
時爸爸看了一眼門外,然後才輕聲說道,“你到她的研究中心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不管我怎麼遞申請,不管我用什麼方法,卻一次都沒有得到過答案,她真的沒有你想象得那麼簡單。”時爸爸擔心地摸了摸時落的頭,“你太善良了。”
時落楞了一下,她不知道還有這出,但是想想,自己從來不提,按照木索的習慣,自己不提的事,她是絕對不會提的,木索沒有提過,大概也是這個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