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領頭羊慌了,噴子自然潰不成軍。

但消停沒兩日,彩妝界的泰山北鬥Emma老師發微博:

#用了快二十年的Yalmont,什麼限量版周年版沒見過,就是沒見過某主播視頻裏推薦的那一版

這Emma老師一開腔,許多人便也迅速站隊。畢竟為了維密預測那回事,孔鐺鐺曾帶著許多年輕的美妝主播與業內一幫專業人士正麵剛過,此次不出事還好,一旦出事,不可能有人為了支持孔鐺鐺睜而眼說瞎話,反倒有很多看孔鐺鐺不順眼的業界大咖恨不能狠狠踩上一腳。

那些人可不怕孔鐺鐺訴諸法律,甚至揚言,既然孔鐺鐺言之鑿鑿聲稱被誹謗,交出證據來!

孔鐺鐺以十日為限要求他人刪除惡意留言,其實就等於給自己設了個十日的期限,在那之前也一定要拿出能令自己站得住腳的切實證據。不然,別說那些專業美妝師要教她做人,就是那些被她威脅過的網民大眾,回過神來,也能一人一句把孔鐺鐺送上天。

所以,鬱錚才會親自出麵前往北京,yalmont集團總裁的夫人,同樣是該集團的品牌推廣總監,現下人便在北京出差。

可是死騙子一去三天,眨眼限期過了三分之一,孔鐺鐺不但沒聽到他的回音,甚至有時連人都找不到。

自從確認戀愛關係,除了春節假期小有分離,其餘時間兩人皆是膩在一塊兒,要多連體有多連體。

即便是寒假,孔鐺鐺也會每天給對方去那麼十七八個電話,雖然打著監督那人戒煙戒酒的幌子,但其實更因為自己很想他。

鬱錚嘴上說煩,有時反而會主動來電。所以這一次顯得尤為古怪,孔鐺鐺身為女人的第七感,總感覺不踏實。

好在,死騙子也不是真的跑得不見人,這日淩晨,還知道回電報平安。

“火山坑。”

孔鐺鐺上腦的睡意被一瞬趕跑,黑暗中張開眼問:“嗓子怎麼了,怎麼聽著那麼怪?”

那端隔了隔,笑回:“我隻說了三個字,你聽出哪個字怪了?”

“別貧!”孔鐺鐺斥他,“事情辦不成就別辦了,我又不是不能低頭,倒是你,快點回來……我真的好想你。”

前幾次,鬱錚還試圖敷衍:“誰說辦不成,錚哥給你出的主意,跪著也得給你辦成。”

這次,他道:“孔撐撐,我可能真的把事情玩大了……”

孔鐺鐺聽那電話裏的人是笑著說話,但她何其了解他,恐怕那盛放在臉上的笑都不會有幾分真意。“沒事。”她試圖安慰他,“出來混直播的人,誰沒有幾樁黑曆史?再說,點子雖然是你想的,但我一開始就知道那對你來說有點勉強,是我……”孔鐺鐺想說:我被你寵壞了。

鬱錚一個人站在酒店高層的套房玻璃窗前,麵對北京城入夜不歇的車水馬龍、與流光溢彩。“聽好,”他沉下嗓音,“未來的一周,可能不止假貨那一件事,可能你還會麵對其他問題,會有越來越大的壓力,會有更多的人質疑你……但是你一定要撐下去,相信我,我一定會幫你解決這一切,我絕對不會讓你之前的努力功虧一簣。”

孔鐺鐺多聰明的人,慌忙問:“出什麼事了,到底怎麼回事?!”

“對不起。”鬱錚道,“這次他們要針對的人不是你,是我……我連累了你。”

“你說什麼啊?!”孔鐺鐺人在申市心急如焚,恨不能飛去死騙子身邊,“你不是去北京見yalmont的總裁夫人嗎,你不是說隻和她老公有過一麵之緣嗎,為什麼對方會針對你?!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能不能告訴我?!”

“能說的我都說了,再說就涉及商業機密了,你也不想我隔天就被人告上法庭吧?”

孔鐺鐺被他一嚇,徹底閉嘴了。可其實她也不傻,鬱錚就是拿話堵她嘴,什麼商業機密,他不想說而已。

“那好,你準備什麼時候回來?”孔鐺鐺隻問她該問的。

“等事情辦好就回去。”

“什麼時候事情能辦好?七天之內?”

“對,七天之內。”鬱錚自我調節了一下心情,笑道,“錚哥怎麼也不會讓你在這種時候失信於人。”

“切,你本來說當天往返,後來變成三天,現在又變成十天,”孔鐺鐺埋怨,“死騙子你說話從來就沒個準。”

“我要是說準了你怎麼還能理直氣壯地叫我‘死騙子’?”鬱錚望著窗玻璃中的自己與孔鐺鐺調笑,“我就是為了讓你這輩子都叫得順嘴……”

……

翌日,一切果然如鬱錚所言,假貨一事風波未止,孔鐺鐺又收到sci期刊的來信,指她論文中一組longitudinal的調研數據有問題,要她提供涉及半年的所有有效數據的收集憑證。

而最麻煩的,是信才被孔鐺鐺打開,可能讀都沒讀完,媒體那邊便已經收到了風聲。

消息一出,簡直是軒然大波。

孔鐺鐺最傲人的成績大概就是大一過半,同時發表了兩篇頂級商科期刊的國際論文,現在,其中一篇涉及偽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