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鐺鐺眼珠子滴溜轉了圈,四下環顧,一臉堅貞:“對啊,我是誰?”

那方的人仍舊麵無表情,尤為蒼白的唇間歎了口氣,道:“你要是沒事的話,我走了。”

孔鐺鐺叫:“你敢?!”而後伸手就指去不遠處船隻整齊停靠、水麵粼粼開闊的大運河,“你敢走,我馬上從這裏再跳下去!”

對方被這話逗笑,卻是不屑:“你跳下去馬上就會有人把你救上來,而且這次隻會比上次更快。”

孔鐺鐺被堵得沒話說,幹瞪眼,見那人油鹽不進,索性把身後濕透的背包拽麵前,一把掏出護照:“你走啊,你走我就把護照給撕了!”

對方就更是兩手一攤:“就算撕了護照,簽證時間一到,被人逮到,你一樣會被遣送回國。”

孔鐺鐺不想玩了,這遊戲不好玩!她趁人沒走,上前一個熊抱將人逮住:“死騙子,你別跑了行不行,我跑不動了,真的跑不動了……”

男人被那主動的投懷送抱勒得喘不過氣,胸口微微起伏,向天,張了張口,卻並未發出任何聲音。

良久,他把她從胸`前推離,問:“你酒店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孔鐺鐺叫:“我不回去!你要麼就試試走,看我會不會讓他們遣送回國?!我特麼就算去打/ 黑工,也非留在威尼斯不可!”

鬱錚道:“那你跟我走吧。”

孔鐺鐺一激靈,喜上眉梢,驀地捉緊死騙子的手:“真的嗎?!”

對方點頭,沒任何表情。

……

兩人乘坐水上巴士前往玻璃島。

許多乘客都跑去船艙外看風景,艙內的人反倒所剩不多。

孔鐺鐺吹著海風,從拖著鬱錚的手,改為沒有安全感地緊抱他整隻手臂,一身軟骨似的,東倒西歪地往對方身上貼。

鬱錚一隻手沒自由,另一隻手把玩一隻款式老舊的手機。機身飽浸了水,他暫時未打算開機,即便開機,也不知還能不能用。

如果今天不是為了修這隻手機,他也不會跑來主島,如果沒有來主島,也就不會遇上孔鐺鐺。

鬱錚側首,向那柔似無骨的小姑娘投去一眼。對方感知,立即抬頭,向他獻上甜膩死人的一個大大笑容。

鬱錚稍稍努力,擠出個刻意的笑還了回去,隨即便偏開了頭。

登上玻璃島,孔鐺鐺說:“這裏我都找遍了,沒人說見過你。”

鬱錚腳下停了停,原想問:你到底來了多久?卻終道:“我很少出門。”

“難怪,”孔鐺鐺踮腳摸他的臉,沒半點生澀,“你看都變白了,一點都不帥了,什麼時候才能再曬回去?”

鬱錚嗯了聲,算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走了大半個島,來到一家私人的玻璃藝術展覽館。

展館後麵便是一幢樓的工作室,樓前與島上其他地點的熙攘相比,安靜得似全無人跡。

穿過大片陽光斜曬的空地,鬱錚把人領進樓,三樓的一個小單間,他開門讓孔鐺鐺進去。

“其他地方別亂跑,”他叮囑,“這裏是別人的物業。”

孔鐺鐺點頭進房間,好小一間,還是和她曾經第一次走入鬱錚寄居的物流倉一樣,家具簡樸到無華。隻有一張矮小的單人木床,還有一張木桌,一把椅子,一扇、似能見到海的窗。

鬱錚沒關門,見孔鐺鐺去自發開窗,伸手,便將木桌上一隻巴掌大的鐵盒拿在手裏,不等孔鐺鐺回頭,他道:“我去外麵抽根煙。”

孔鐺鐺即刻回頭,想說不抽不行嗎,卻忍住了,道:“你在這裏抽沒關係。”

鬱錚的胃部已經抽搐攪纏至翻江倒海,嘴唇全無血色,剛要出門,卻被孔鐺鐺叫住:“等等。”

她走近他,問:“你胃疼了?”又問:“有藥嗎?”

鬱錚躲開孔鐺鐺向他探出的手:“不用吃藥,馬上就好。”

孔鐺鐺被撇下,他一人下樓,蹲在牆根下的陰涼地,隨身的鐵盒裏拿出一根米紙所卷的煙卷,顫手點燃。

狠狠吸了一口,鬱錚看自己的手,慢慢止住了顫栗。

作者有話說:

情人節沒人送禮物,自己給自己買了倩碧新出限定小胖辣筆ini8色套裝,滋潤度還行,比nars唇膏筆滋潤,但是顯色度不如nars,所以這就是我買的理由,每一個顏色都很清新,什麼芒果西瓜的,有顏色不突兀,而且顯年輕。8隻加起來,可能才和一根ysl銀管的價錢差不多,問題是除了個別裸色唇膏,我就沒啥唇膏用光過……所以這個套裝買的挺值的,哪怕在我買之前還以為自己一輩子不會買這種蠟筆唇膏……

另外講下香奶奶的山茶花高光,買了不會用的典型,粉裏的閃片很大,粉也很細,黃色,塗多了會一眼看出畫高光,這不廢話嗎?可世上偏偏有一種東西,我塗臉上人家看不出高光隻會說我皮膚怎麼會辣麼好還發光(說這話的不僅僅是直男),還用問嗎,就是hlass高光提亮蜜粉餅,之前大概n次提過了吧,反正我被誇一次就來作說提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