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霞開始緊張,生怕碧雲為了脫罪推到自己身上。不過最緊張的還是夏荷香,她平時裏本就寡言少語的,與碧雲的關係最不好。不會的,碧雲就算對我再不滿,也是不會嫁禍與我的吧?她心裏暗暗想了想,屋裏就自己、她還有如霞三個人,看來一定是要有個人遭殃了,看來自己是死定了。不過她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碧雲一定不會汙蔑我。
“快說,是誰!”蘇如畫吼道,她隻想盡快了結此事。
不好,情況有變,難道這次整不死她了?張全英快速轉動大腦思索,略微威脅碧雲道:“你可別替你主子開脫啊!”
“是夏荷香藏的毒,是真的,我親眼見到的。”碧雲再三思索,如霞是她最好的姐妹,而自己也有家人父母要贍養,所以隻能對不起夏荷香了。
碧雲望向夏荷香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死定了。通常所有事物都是這樣,你越不希望它來,它就學會降臨到你身上。夏荷香隻是默默跪下並不爭辯什麼,因為她知道再怎麼解釋都是沒有用的。
張全英眼看整不死薑雪梅了,怒氣上頭,走到夏荷香麵前就左右開弓打了幾她個耳光,一邊打還一邊數落道:“呸,賤人!哪個的主子教的你做人是這樣做的?落英一個好好的姑娘家就被你給這麼害死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夏荷香閉上了眼睛,她感覺二夫人吐在她臉上的濃痰像鋒利刀子,刀子殺人不眨眼的劃過,疼得她痛不欲生;周圍的人鄙視、厭惡的眼光像漫天飛舞的毒箭,紮得她千瘡百孔,刺得她麵目全非;罷了,一切從來都是我的命,還是不要再爭辯了。
蘇如畫本來是想二房三房鷸蚌相爭好坐收漁利的,卻不想給幾個丫鬟給破壞了她的大計,所以不由的厭惡死夏荷香來。不過身為一府主母的她豈能為了個卑賤丫鬟失了分寸?她還是該有主母應該有的氣度,她慢條斯理地問到:“夏荷香,真的是你做的?”
夏荷香沒有回答蘇如畫的質問,而是把頭埋得更低表示默認。她不敢抬起頭來看她,她自己是那麼的卑賤,而她是那麼的耀眼。她也曾經天真的幻想過自己有一天成了當家做主的女主人,悠閑的喝著茶水杖打以前欺負她的人。然而,她會很快從幻想中醒來,現實總是會一次又一次的毀滅她的幻想。她知道,以自己的性格,永遠也不可能像蘇如畫那樣高高在上了。
“姐姐,怎麼處置這個賤婢?”張全英說著擰了下夏荷香的左耳,擰過後覺得不解氣又擰了擰她最嫩的小臉蛋,看見夏荷香疼的想叫卻不敢叫的樣子她的氣才消去大半:“是浸豬籠還是沉塘?或者,點天燈也行。”
薑雪梅這下可急了,雖然奴才得命不值幾個錢,但好歹是條人名該救的時候還是要救的。不過救了她,自己又跳進黃河洗不清了。這可讓她兩難了。她看了看碧雲和如霞突然新生一計,走到夏荷香身前狠狠煽了她一耳光:“糊塗東西,你,你我平時裏是怎麼教導你的?你怎麼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蠢事?看我今天怎麼教訓你!碧雲,你去把我的鞭子拿來。如霞,你去把《沈府家規》拿來,待會我抽打荷香的時候你念給她聽,好叫她張張記性。”
如霞開始緊張,生怕碧雲為了脫罪推到自己身上。不過最緊張的還是夏荷香,她平時裏本就寡言少語的,與碧雲的關係最不好。不會的,碧雲就算對我再不滿,也是不會嫁禍與我的吧?她心裏暗暗想了想,屋裏就自己、她還有如霞三個人,看來一定是要有個人遭殃了,看來自己是死定了。不過她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碧雲一定不會汙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