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劉世美的眼底掠過一縷紅光,放在桌沿上的手恨不得要把桌子掰成幾塊。她吸了口氣,盡量柔聲地說道,“您怎麼能聽載經哥的?您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不是不擔心,是對載經那孩子很放心!”劉媽媽的聲音帶笑,“載經那孩子,真的很喜歡我們世美哦……”
劉世美心底躥起一股寒意,身體拔涼拔涼的。不知道李載經使了什麼手段,反正她的媽媽,已經對他百依百順。
掛斷電話,她起身走回臥室,從枕頭下摸出一把德式手槍。這是那天晚上,她偷偷潛進都敏俊家裏拿到的。
想到都敏俊,她就忍不住心疼。那晚,她潛進去的時候,看到都敏俊像一灘爛泥一樣醉得不省人事,迷糊中還在囈語她的名字。她的心頓時痛得猶如刀絞,不敢多做停留,她拿了手槍馬上就逃離了那裏。
之後的幾天,她都沒有回金城公寓的家。﹌思﹌兔﹌網﹌
不知道現在,他怎麼樣了?
纖長嫩白的手指輕輕撫過手槍冷硬的線條,晶瑩的淚珠無聲地滴落……
都敏俊……
都敏俊……
都敏俊……
心裏無聲地呼喚那個很早以前就鐫刻在心底的名字……
最終,所有的愛意、痛意、委屈、不甘統統化作對李載經的恨意,她扳動了那支手槍。
“哢嚓!”
子彈上膛的聲音幹脆果斷。
望著手裏通體漆黑冰涼的小東西,她緩緩勾起了嘴角,笑得宛如一朵盛開在黑夜的罌粟花,美麗而危險。
眼睛裏,隻剩下孤注一擲的瘋狂和決絕,帶著毀滅性的冷意。
……
傍晚時分,天空很沉,烏壓壓的罩在頭頂。
一輛黑色的轎車從街頭駛過,兩旁的路燈映在車窗上,像流星一樣劃過。
“我哥呢?”劉世美看著駕駛座上的李載經,厲聲問道,“你把他怎麼樣了?”
話說劉錫,他早上從家裏出去之後便直接跑到S&C集團的常務辦公室找李載經解除婚約……直到傍晚,劉世美才知道這件事,還是從眼前這個男人口中知道的。
“嗬嗬!”李載經笑得漫不經心,“他是我的大舅子,我會把他怎麼樣?”
“你……”劉世美死死盯著眼前這張側臉,自從海邊那天以後,他在她麵前,便褪下了優雅貴公子的麵具,做回了真正的李載經。
“紳士友善的形象,你已經不屑再裝了嗎?”劉世美譏諷道。
“哈哈哈……”李載經笑得有些張狂,“我們再過三天就是夫妻了,自然應該坦誠相待。”
“你無恥!”劉世美咬牙切齒。
“是嗎?”李載經危險地眯起了眼睛,車子猛地停在路中間,引得後麵的車輛連連急刹,路上混亂成一片。不一會兒,便有人罵罵咧咧地上前來敲他們的車窗。
“你想幹什麼?”有點被李載經的眼神怔住,劉世美強作鎮定道。
似乎被劉世美的表情取悅到了,李載經湊近她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如同變-態-殺-人-狂一般讓劉世美的後背一片寒涼。
“無恥嗎?”他繼續湊近她,“我不介意讓你現在就變成我的妻子。”
說著,他吻住她的唇。
“你……”劉世美又羞又惱,右手的指甲變成五把利刃抵在李載經的胸`前,她狠狠地威脅道,“你再動我就不客氣了。”
外麵吵吵的人越來越多,有人繞到他們車子的前方,手指著他們不知道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