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比一個壯實的噸位,哪裏像孩子了?
閃避那些人伸過來的手,雨濯雖然自詡行動敏捷,可抵不過對方人多勢眾,很快就被他們架住。
拿著一根雞毛撣子,木二二從床上跳下來,眯著眼睛笑看雨濯,“風水輪流轉,沒想到雨總也有落在我手心中的時候。”
“你在這裏倒是混得風生水起。”清冷的唇角微微一勾,笑意卻不達眼底,雨濯雖然不爽自己的大意,卻不會沒有風度地遷怒於這群病患。
“那是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外麵的世界太可怕了,我跟我媽媽說,我要回精神病院。”木二二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說。
“……”你丫確定這個思想的本身就不是病麼?
“雨濯雨濯,你是不是來陪我體驗生活的?是不是接受了我上次的提議?隻要你切實在精神病院感受一段時間,就能分辨得清我其實是很正常的人類……”
不理會木二二的興奮和滔滔不絕,雨濯兀自問:“你這樣做,你爸爸會同意?”
如果他的調查無誤,她的父親其實是西涯市市長吧?有這樣的一位父親,他又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小女兒留在精神病院抽風?還特麼見鬼地當上了這群病患的大姐大!
“唔,爸爸聽媽媽的啊。”木二二不解地回答,絲毫沒有察覺自己被輕易轉移了話題。
“……”好吧,怪不得能養出這麼奇葩的閨女,原來是在蜜罐中長大的嬌花。
從櫃子裏拿出一套嶄新的病號服,木二二走到雨濯身前,很是女王範地說:“是接受被輪的酷刑還是乖乖換上這身病號服?雨濯,二選一!”
“……”選你妹!他才不陪她發瘋。
看他隻是抿緊薄唇,不說話,木二二不自覺咽了一下口水。之前被這家夥折騰的餘威猶在,她其實不怎麼敢招惹他,但是有句老話是怎麼說的?過了這村沒這店,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她要被撐死,才不要被餓死!
“忘記提醒你,我們的被輪酷刑是脫掉目標人物的鞋子和襪子,撓他腳心——”
“木二二,你到底是真傻還是真傻?”雨濯突然打斷她。
“脫他鞋子和襪子!”
“我換衣服。”
“……”所以,清俊如水墨畫的極品美男,其實特麼的很怕癢?
可是這麼幹脆一點都不符合您的強大氣場啊喂!不無遺憾地睨著雨濯的腳,木二二歎息。
見狀,雨濯穿衣的速度更快了,也不脫掉襯衣,直接把病號服套在外麵。大丈夫能屈能伸,穿一件衣服算什麼!大不了等這些人都入睡了,他連夜翻牆逃竄,總之委實沒有必要跟一群智障較真!
“大姐大?”其他病友並不懂兩人之間無言的交流,隻是遺憾今晚的酷刑對象沒了,於是紛紛把祈求的目光轉向木二二。
“還是剛才的三號,你們拖到走廊裏去輪。”
“是,大姐大!”
看著他們興衝衝地拿著各自的羽毛去玩別人腳心了,木二二笑得有點癲,“雨濯,這裏好玩不?”
“……”這一個比一個壯實的噸位,哪裏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