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的聲音很堅定,心中的意誌也不曾動搖,但是總感覺有種稍微扭曲的感覺,明明老頭子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毫無違和感,而且老頭子他的這種人生態度也是學界公認的,若是假物的話大概是不會得到這麼多人的認同的吧。
然而為什麼輪到我就是這麼奇怪的感覺呢?就像是《叛逆的魯魯修》中突然插入了叮當貓裏麵的角色一般違和,這樣的扭曲感讓人渾身打顫、不寒而栗。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諾,這是你的導師給你寫的信,你看看吧。”表姐一邊說著一邊從辦公桌的抽屜中拿出了一個文件夾,打開之後從裏麵小心的取出了一封被燙的平平整整的信,那是一封淡藍色的信,感覺非常適合老頭子的顏色呢,沉穩、冷靜而又充滿睿智。
沒有付上任何的圖畫文字等修飾物,上麵也隻寫著收信人及郵編、地址等重要的幾項東西,並沒有像加州那邊最近流行起來的那樣加上幾句俏皮話,一副工工整整的樣子,就像老頭子的為人一般,嚴於律己。
我小心翼翼的接過這封信,輕輕的將上麵的封條撕開,取出裏麵的信紙一看,足足有十頁之多,一看開頭我就看到了一行字‘dearmrsakai’,話說這種信其實可以不用這麼嚴肅的,但是一涉及到學術方麵的事、教學方麵的事,老頭子就會變的一絲不苟,這樣的確可以說是好老師的典範了。
親愛的板井先生:
還是叫小悠吧,請允許我這樣的稱呼你,我親愛的弟子。
從你剛剛來美國的時候,十幾歲的年輕人一個人坐在校園的長椅上讀著‘theae’(1)和‘ajoualofrbiology’(2)的樣子讓我不禁想起了我年輕的時候,那麼的專注而又不乏活力,所以當上你的導師後我便開始默默的觀察你。
觀察的結果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們之間有著驚人的相似性,以致讓我們有種天然的親近感,你是個勤奮好學的學生,就像我年輕時一樣,而且又是非常有天賦的孩子,甚至可能比我年輕的時候更有天賦一點,讓我不禁擔心自己是不是有足夠的能力來教導你,所幸的是從未有放下學習的我還有所餘裕,能夠在你的人生道路上為你指點一下,這對我來說也是樂事一件。
………………(中間省略一萬字)
然而,通過近三年時間的相處,我察覺到了我們之間還是有不同之處的,正如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的樹葉一般,同樣也不會存在兩個相同的人,我是可以為研究工作獻出一切的人,感情在我的生命裏算是個調劑品,有的話更好,沒有也不會過於可惜。
但是小悠你不同,雖然你在日常生活中一直都很努力,而且也能感覺到你內心對科學對自然界的喜愛,但是你隱藏在努力學習與工作底下的那份脆弱的靈魂,我也看得清清楚楚。
恐怕你對學習與研究不僅僅抱著喜歡這麼簡單的目的吧,其中恐怕還包括著以忙碌的工作占用掉你所有的時間,達到麻痹你內心某處‘珈藍之洞’的目的,這一點我可有說錯?
老師我對看人這一方麵還是頗有自信的,我們之間是不同的這一點我很清楚,當然這並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但是察覺了我們之間的不同之處後,我開始為小悠你的將來擔心起來,說起來頗為自豪,老師我是可以耐受住常年累月的工作
的男人,塵世的浮華與愛戀與我毫不相幹,然而對此我並不會感到悲傷,因為憑借著對科學的滿腔熱情足以成為我一生的精神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