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別人難上幾倍。
那個時候心裏隻想,快一點,再快一點,對成功的渴求幾乎快要將人折磨發瘋,沒有紀浮生的日日夜夜就像存在於地獄。
直到終於將他重新摟回自己的懷抱。
“我不在意。”
不在意以前,紀浮生跟沒跟別人,不在意以前,別人是否碰過紀浮生的身體,他遲早會算賬的。
不,其實很在意,在意得快要發瘋了,在意得快要痛苦死了。
晚上沈以舒將紀浮生壓在身下,目光陰狠又暴戾,腦海裏一直回蕩著嶽清的話。
他咬著紀浮生的脖子,“說,在國外的那幾年裏,你和那個男人有沒有這樣過?”
“像我這樣的。”他狠狠一頂。
紀浮生不喜歡這種情緒的性、愛,他伸手就要推開沈以舒,沈以舒將他抬起的雙手用領帶打結捆住,將他翻身,在他耳邊道:“浮生,跪著。”
紀浮生知道沈以舒說的是什麼,他冷漠說:“我討厭這種姿勢。”
若是以往沈以舒還會聽他的,然而今晚他被嶽清的那番話擾得失去了安全感,妒火和恐懼感充斥著他的內心,紀浮生不肯,他就將紀浮生一拉,強製上紀浮生跪著,雙手搭在紀浮生的背上衝了進去。
他衝進去的動作柔中帶狠,下意識的還是顧忌著紀浮生。
紀浮生被他從床尾頂到床頭。
紀浮生的手緊緊揪住被子,咬著牙狠聲道:“你別後悔。”
沈以舒爽得腦海空白,放任自己內心的黑暗。
滿足和空虛在心裏交織,覺得像是擁有紀浮生,又像是沒擁有。
為了證明自己擁有紀浮生,他頂得更狠,他眼神漸漸失去了理智,低頭在紀浮生耳邊笑道:“浮生,你看看你,流水了,好騷……要不要我摸給你看……”
紀浮生的身體很敏[gǎn],也許是人魚世界發倩期造成的影響,對於沈以舒任何親密曖昧挑逗的動作,全身都會忍不住酥|麻起來。
紀浮生的身體很爽,內心卻很冷漠,他意識到了自己和沈以舒存在的問題,這個問題如果不盡快解決,兩個人以後都將為此深受折磨。
若是他沒有決定滯留在這個世界,這個問題他不會去管,大概等死了沈以舒才知道。
然而他也不想這麼輕易說出口,畢竟心裏實在憋屈得很。
他的身體在沈以舒的動作裏沉沉浮浮,沈以舒在他耳邊說著以前從未說出口的淫.言.浪.語。
紀浮生冷笑,特麼的,勞資先讓你爽這一會兒,事後勞資讓你追悔莫及。
於是等沈以舒第二天迷迷糊糊有意識的醒來之後,下意識的伸手去攬紀浮生,觸摸到的卻是一片冰涼之後,他唰的一下睜開眼睛,淩亂的大床上沒有紀浮生的身影,以往他醒了之後,紀浮生都還要睡上一兩個小時的。
他眼神裏閃過驚恐,起身去看紀浮生的行李箱,行李箱已經不在了,茶幾上放著紀浮生的紙條,“你自己玩吧,我不奉陪了,對了,這段時間別讓我看見你。”
這個時候紀浮生正站在公交車站站台上,戴著墨鏡鴨舌帽,背著滿滿的一書包零食,行李箱裏裝著吉他,筆記本電腦,還有幾件衣服褲子和鞋子。
行李箱他塞得滿滿的,書包塞得滿滿的。
耳朵右側塞著耳機,手機揣兜裏正在和人通話。
“哦,117坐到終點,然後轉205路,再坐兩個站下車是吧?”
“嗯,行,快要到的時候我給你們打電話。”
他抬眼看到117的公交車來了,掛斷和趙栗的電話,公交車在站台麵前停下,車門打開,紀浮生提著行李箱背著書包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