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雁子,莫名的幸福,“小煙,我愛你。”

屋子裏很安靜,安靜的能聽到撒在他們身上那暖暖的陽光發出的聲音。

“說好聽的也沒有用!”

雁子避開他的眼神,從燕藍天身上下來,走到客廳,假裝在找什麼東西,快速的轉了一圈後,總覺後麵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跑到廚房,靠在冰箱上,終於有了一種安全感。

明明就一句暖到心底的窩心話,但是心口卻隱隱作痛。

昨天晚上,一閉眼就想起那些痛苦的回憶,幾次從夢裏哭醒過來,然後被一雙有力的雙手暖暖的抱在懷裏,慢慢的安撫著,輕輕的哄著。

後來想了很久很久,也許現在就這樣吧,靜靜的跟他待在一起,這段在一起的時間裏,至少自己是快樂的。

看著雁子在房子裏六神無主的樣子,燕藍天暗自竊喜,多別扭的小丫頭,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應該被嚇到了吧。以後要對她常常說,讓她慢慢的習慣了。

“你怎麼知道我口渴了。”燕藍天走到冰箱旁邊看著沉

雁子回來上課之後,落落就一直靜靜的觀察著,一句話也不敢多說,更別說提起那晚的事情了,她害怕自己一開口就讓雁子自己想起那晚的事情,必竟她目睹了全過程。

“這種事情不用別人插手,我自己也會做。”

雁子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這幾天在燕藍天的胡攪蠻纏下,完全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然後今天來上課又沒有看到邵依依那張臉,所以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再想那件事,可是被沉沉這麼一提,心裏又變得不好受了。

雁子說完之後,就站了起來。

這個時間點,都快要開始上課了,小魚問,“雁子,你要去哪?”

“衛生間。”

小魚轉向沉沉,“你撞槍口上了!”

“什麼呀?不是你說,雁子跟沒事人一樣跟燕大哥在逛超市的嗎?今天看她的氣色也不錯,不像落落說的那麼恐怖。我隻是一時口快,說了句玩笑話而已。”沉沉趴在桌子上,“哎呀,怎麼雁子一談戀愛就變的這麼古怪呀,衝動暴躁,以前的理性鎮定去哪裏了呀?”

落落,“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在雁子麵前提起邵依依了。”

小魚,“怎麼辦呢?一個班的同學,抬頭不見低頭見,雁子要是一直這樣的話,她們再大大出手是早晚得事情了。”

上完一節課之後,雁子收拾好桌上的東西,借口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

“什麼?雲煙之跟別人打架?”程歌看了一眼沉沉,“真的假的?”

“是真的!”沉沉將車協暑假活動計劃書合上,“邵依依今天估計是掛了彩,不好意思來上課了。而雁子一聽到邵依依臉就黑了下來,課都沒上完就回家了。”

“女生還真是奇怪。雲煙之平時一副高人一等,跟人家動手都怕髒了自己手的樣子,怎麼可能?”

程歌是一點也不相信。

“程歌,雁子在你的眼裏怎麼是這麼一種印象呀?其實她不是這樣的,你跟她相處的時間不長,所以不了解她。以後不許你這樣說她。”

“不是她不是這樣子,隻是她對你們不是這樣子而已。一看就是寵壞了的富家女!”程歌看了一眼有點兒嘟著小嘴的沉沉,“她對待朋友還是很好的。隻能說她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誰要是得罪了她,估計會吃點苦頭的吧。”

“她沒你說的這麼壞。”沉沉心裏抖了一下,今天無意中好像惹到了雁子,“你怎麼會這麼了解女生?別瞎扯了。”

“我們看女生比較客觀,比你們女生看女生準確多了。”

“真的嗎?”沉沉拖著下巴,“那你看看我怎樣?”

“嗯?”程歌輕輕的敲了敲沉沉的頭,“孫曉晨嘛!好看!”

沉沉心裏樂滋滋的,“算你有眼光。”

門鈴響起,雁子以為燕藍天忘了帶鑰匙,就急匆匆的過去開了門,然後看到站在門外的人,心一下子冷了下來。

雁子拿了杯水給雲成之,“有事嗎?”

雲成之拿出一張卡遞給雁子,“爸爸很忙,沒有時間過來。為什麼把卡還給爸爸?你還在上學,等你畢業了有了工作,可以養活自己了,再還給爸爸也不遲。”

“我留著的錢已經足夠我上完大學了。”

“所以想把卡早點還給爸爸,然後劃清跟我們之間的界限。爸爸完成了撫養你的義務,你也有能力不再需要家人的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