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就像是一塊哈密瓜。”
“哈密瓜？怎麼說？”
雖然陽台是燕藍天惟一一個被允許抽煙的地方，今晚的燕藍天就像現在的夜空一樣，有一種看不透的深邃感，雁子看到他點起煙時眼裏流露出來憂鬱神色，心裏不舒服，“告訴你之後，你能戒煙嗎？每天哈哈大笑一下，日子就能甜甜蜜蜜，生活就是一塊哈！密！瓜！我們學校門口的水果攤上的哈密瓜漲價漲的好厲害，我讀大一時，才一塊錢一塊，現在都漲到兩塊錢一塊了，而且越來越小塊了。不過攤販打著這樣的廣告，買的人反而越來越多，誰都想過哈密瓜一樣的日子，主要是開心嘛，吃虧一點有什麼關係呢？”
燕藍天掐滅了手裏的煙頭，抓了抓雁子的頭，“傻瓜。要是像個傻瓜一樣哈哈大笑一下就能過的甜甜蜜蜜，我跟你去種哈密瓜。”
“好呀，還有南瓜，西瓜，冬瓜，北瓜，一起種。”
“還有你這個傻瓜也一起種！有北瓜嘛？”
雁子哈哈大笑起來，“就知道你不知道北瓜是真的有的，它其實就是南瓜，我們小學語文課本上有一篇課文提到過的。”
燕藍天知道雁子記性好，但是她也沒有到了那種過目不忘的程度，能記得這麼清楚，“幾年級的課本，第幾課第幾頁？”
“忘了，我有點困了，去睡覺吧。”
小時候，有一次，姐姐為了輔導雁子功課，有一道題目是關於組詞的，其中就有一個用‘瓜’組詞，她清楚記得姐姐說的關於這個‘北瓜’的故事。
夜裏想了很久很久，不安的翻來覆去，要是能失眠也好，可是燕藍天卻在不知不覺中的眯了一眼，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就亮了，懷裏也早就空空了，“小煙？”
“嗯，你醒啦？我在廚房做早飯，燕藍天你動作快點哦，不然上班要遲到了。”
聽到雁子的聲音從廚房間傳出來之後，燕藍天又一頭倒在了床上，雖然沒了睡意，但是也沒有想起床的動力。
一邊吃早飯，燕藍天一邊認認真真的說，“你今天就好好在家休息，我晚上早點回來。等一下我去接爸爸就出院了，醫院小碧有她媽媽照顧，你就不用去醫院了。自己的身體自己先照顧好。”
雁子，“燕藍天？你是在命令我嗎？”
燕藍天抬起頭，“是，小煙越來越聰明了。”
“好吧，遵命。”
上午，雁子跟著燕藍天去了醫院，在燕藍天跟李慧淑送小碧爸爸回家的時候陪小碧玩了一整天。
跟小碧在一起的時候，雁子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中學時光，對電視劇、電影、明星，這些東西特別的感興趣。
看著坐在沙發上，拿起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燕藍天，“小煙真的是你的女兒？”
‘哐當’，李慧淑一陣驚慌，把到嘴的水杯摔在了地上，“小天，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我也是才知道的，我也沒有想到還有這麼巧的事情、、、、、、”
“別說了！我知道。”
燕爸爸，“小天呀，這麼多年不求你叫她一聲‘媽’，可是你連叫一聲‘李姨’都未有過，小碧的媽媽對你不比你親媽差。”
“不要提到我媽，從小到大，你們什麼時候真的關心過我，真的在乎過我？現在還要這樣、、、、、、真後悔再踏進這個家！”
再無奈、再激動，燕藍天現在隻想讓他們告訴他這不是真的，這是一個誤會。
很多年了，李慧淑沒有在燕藍天麵前這樣流過淚了，“一直以來都是我對不起你，你別怪你爸，也別怪小煙，一切都是我的錯。”
燕爸爸靠在沙發上，淡淡的說，“好好的跟她過吧，願意去哪裏就去哪裏，爸爸不會攔著你的。這麼多年了，我也很清楚你的脾氣。帶著小煙走吧。當年的事情，我也不必多說了，你現在應該很清楚誰都不能怪，不過說到底，還是我們虧欠你多一點。小天呀，現在隻要你們兩個過的好就行了，就當是我們對你們這兩個孩子這麼多年來受的苦的彌補，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