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沉沉趁中午在公司的休息時間給小魚打了一個電話,“你說怎麼辦呢,倫子學長說了,‘我最討厭女孩子哭哭啼啼了,’是不是說他討厭落落了。而落落說了句,‘我就是個討厭的愛哭鬼’,是不是說落落從此不再討倫子喜歡了,他們這樣子是算分手了嗎?”

小魚,“你又不是沒跟程歌吵過架,吵架時說的氣話也能當真?這樣的話,你們都分手無數次了。我下午還要上班也沒有時間,不如晚上大家一起回趟學校吧。”

沉沉看了一下時間,午休時間也差不多了,“嗯,好的,就這樣說定了。你有時間跟雁子說一下落落的事情,她沒事幹待在家裏有的是時間。”

在沉沉眼裏,小魚是個適合分享故事的朋友,落落是個適合互損的朋友,雁子是個適合當靠山的朋友。情感上遇到了問題,沉沉就會找小魚閑聊,因為小魚的回答總是那麼溫馨卻有能解決問題,不像雁子的回答每一句話都帶刺雖然也能解決問題,而落落比較適合當一個安靜的傾聽者。

四個人的關係很好,但是遇到事情之後,每個人都會根據事情的屬性而尋找不同的人來訴說,有時候需要意見,有時候需要發泄,有時候需要傾聽,有時候需要支持。

朋友就是這樣在需要的時候被需要,在不需要的時候被記掛。

雁子在小魚上班的地方碰頭,兩個人一起回了趟學校。

“落落昨天晚上跟倫子吵上了?真的嗎?”

小魚,“嗯,落落平時什麼都很隨意但是在有些事情上就有點兒死心眼,這次估計要鬧騰很久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落落跟倫子在一起這麼久了,從來沒出現過問題,現在這樣鬧一下沒準能鞏固彼此之間的感情。”

雁子,“希望他們能因禍得福吧。站在落落的立場,我覺的是倫子不對,但是聽了燕藍天所說的,又覺得倫子的決定也是挺有道理的。你想想看,一個傲氣的大男人帶著自己現在的女人去拋棄自己的前女友的公司上班,這算什麼呀?”

小魚,“這件事情,我們也不了解具體是怎麼一回事,什麼事情都不好說。不過我們都是女的,都應該跟落落一樣,無非是想讓倫子為了她而做一個選擇,這個選擇剛好又能證明他拿得起放得下,對前女友已經放下了。我覺得倫子學長就應該跟落落一起去申靈的工作室,證明給落落看,他已經放下過去了。”

“這樣最好了,可是人哪有那麼容易放的下過去。我雖然很體諒倫子的處境,但是我也覺得倫子應該證明給落落看。小魚,我見過申靈了,覺得申靈不像是會死纏爛打的人,隻是不確定倫子會不會舊情複燃,我們都是女人,隻了解女人的世界,至於男人還真的了解的不夠透徹,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想什麼。”

有人寵著自己的時候,什麼也不去管一切都覺得很簡單,可是現在雁子想要一直得寵,需要去了解一下燕藍天卻發生她什麼也看不透,每一件事情都好複雜。

“那到底應不應該讚同倫子和落落一起去申靈那裏呢?”小魚有點兒納悶了,“你說申靈為什麼偏偏要找倫子呢,會玩音樂的又不是倫子一個,這裏多了去了的人像倫子和落落一樣有才的。”

雁子一聽,也有點驚訝了,“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有想過。”

一路上,小魚跟雁子聊了之後,還是覺得倫子跟落落應該一起去申靈那裏工作,也想看看倫子為了落落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而且可以借著申靈考驗考驗落落跟倫子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這件事上,落落也狠心了一回,聽了朋友的意見,一定要讓倫子去申靈公司上班。不過這也不是完全的為了尋找一個答案,落落知道倫子對現在的工作完全是為了工作而工作,根本不能從工作中得到一點快樂或是滿足。他完完全全可以找一份跟音樂有關的工作的,可是就是因為接了申靈的電話,他想要跟與音樂有關的一切工作絕緣,有時候真的不了解男的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