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沒看到雁子,打電話也沒有人接,打遍了沉沉,小魚,落落的電話,都說雁子沒有去找她們,燕藍天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家裏踱來踱去。幾個來回之後,實在是安奈不住心中的焦慮了,抓起外套走到門口。

“去哪裏了,怎麼電話也不接,”燕藍天看著從門裏進來的雁子,貌似心情不好,故意逗著說,“我還以為世界末日真的來了呢,我的小煙不見了。”

雁子淡淡的看了一眼燕藍天,苦笑了一下,“沒有什麼世界末日,不過,我有一個比世界末日更有意思的事情,燕藍天,我發現我是你的——妹!妹!你現在的繼母就是我的生母,我們倆現在的關係有點兒亂了。”

燕藍天手裏的外套失聲的滑落。

雁子把從燕藍天房間裏找來的一個大大的行李箱拖進了房間,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平靜的說著,“我現在準備離開你,我要跟你分手。”

雁子憂傷的眼神和微笑的嘴角,讓燕藍天每看一眼,心裏像是有千萬把刀片刮過,“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別走,我們就當做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雁子,“你一直都知道,你故意瞞著我的。”

“我打算瞞你一輩子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

雁子,“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瞞著我對我意味著什麼,你們是把我當傻瓜嗎,把我當成是你們之間的交易,對!我是交易品,我根本不需要知道什麼,所以你們瞞著我也不需要什麼理由了。可是燕藍天,活到現在,我真的受夠你們了,什麼親情愛情都他媽的見鬼去吧!!!”

愛到深處就是狠狠的傷害一個深愛的人,說出世界上最傷人的話語,讓兩顆相戀的心滴下一滴滴溫熱鮮紅的血滴。

雁子拖著行李,氣憤的摔門而出了,走到電梯口就啪的無助的坐到了地上,“你要瞞著我為什麼不好好的瞞著我,讓我永遠不知道呢?”

“傻瓜,”燕藍天摸了摸她的腦袋,“這麼晚了去哪呀,這是你家,先回去吧。”

看著燕藍天走進電梯,慢慢關上門,雁子領會到了什麼叫做給人希望又讓人絕望是怎麼一回事情了,她熟悉的安慰的懷抱,她習慣的細聲密語,現在都去哪裏了?

雁子實在是沒有勇氣重新回到那個到處都有他的味道的家。

雁子剛走到小區門口,燕藍天的車剛好飛快的閃過,一直看著他的車消失在夜色中,然後又在這夜色中向車消失的方向走去。

馬路上車來車往,燈光閃爍,夜色裏的路燈很朦朧卻有能清新的照亮道路,帶著自己的一顆受傷、破碎的心,一個人走在這樣的路上,一個人。

就算到了絕望,雁子還是期望給我自己希望的燕藍天不要對自己鬆手,可是他現在盡然整個人都消失了。

現在的雁子一個人拖著不知道在裏麵裝了些什麼東西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