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子一歪頭,撇過嘴巴,“苦頭也是我自找的,我樂意吃。”

小魚,“雁子,你現在隻能喝稀飯,其他東西暫時吃不了,乖乖的喝下去,我下午還要上班,先走了,晚上過來看你。”

小魚走了之後,燕藍天怎麼哄,雁子死活都不肯張一下嘴巴。

燕藍天,“真不吃,那我倒了。”

“倒就倒!”

一說完這句話,雁子的肚子就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空蕩蕩的難受,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

現在對雁子燕藍天除了哄就是哄,不能凶,不能罵,更不能動手,“小煙,乖,吃一口,聽話。”

燕藍天的嘴上功夫了得,這不是吹的。當他深深的吻了一口雁子,然後問一句,“要我這樣喂你嗎”,雁子就撇著嘴巴,很不情願的喝下了白米粥。

昨天晚上燕藍天在酒吧買醉,連怎麼回家都沒有什麼印象裏。第二天早上燕藍天醒來之後還是昏昏沉沉的,到公司後還是腦袋漲漲的痛,濃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就是不頂用,還是忍不住在辦公桌上眯了一眼,醒來之後卻發現自己躺在了醫院。

“燕總,您今天發高燒,昏過去了,不過體溫已經降下來了,醫生說沒有什麼大礙、、、、、”

秘書進去送資料時,發現趴在桌子上的燕藍天,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回應,發現他昏過去後,馬上送進了醫院。

“幾點了?”燕藍天按著眉心,疲勞的聲音讓人聽的心痛。

“1點了。”

燕藍天坐起來,撕開膠布,拔出針頭,“下午的會議照常,我已經沒事了。”

“燕總,燕董說下午的會議他親自參加,您就留在醫院休息。醫生說您隻要掛完點滴就可以回家休息了,不用住院。”

“那你先回去吧,把我桌上的會議資料交給燕董,還有把這段時間裏公司的大致情況跟燕董回報一下。”

秘書走後,燕藍天靠在沙發上,拿起手機看了看,沒有未接電話,沒有未讀短信,什麼也沒有,自己好像從一個夢中醒來了一樣。

拎著藥袋回到家時,屋子的樣子跟昨天晚上離開的樣子一模一樣,雁子走出這個門之後也沒有再回來了。

燕藍天身心俱疲的躺在沙發上,心裏明明是空空的,卻堵得難受,害怕見到她卻有不停地想要見到她,難道要任她這樣靜靜的從自己的生命中走出去嗎,越想越頭痛,最後還是撥了電話,電話是通了,但是雁子沒有說話,沉默了十幾秒後,最後還是燕藍天開口了:“昨晚不在家裏住,去哪裏了?”

聲音低沉無力,雁子一聽,心裏不驚顫了一下,“回學校了。”

電話那頭再次陷入沉默,雁子忍不住眼淚嘩嘩的落了下來,為什麼命運這麼不公平,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多少年來沒有人喜歡沒有人關心沒有人在意,任何與自己有關係的人都當自己不存在也就算了,可現在呢,明明有人喜歡有人關心有人在意,自己卻無法在他的生活中釋懷的存在,為什麼自己的命運會是這樣的不是被別人折磨就是被自己折磨。

雁子把手裏的手機狠狠的摔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電話裏揪心的抽泣聲隨著一聲刺耳的“哐當”聲轉變成了有節奏的“嘟嘟”聲,燕藍天將手機扔在沙發上,眉頭緊鎖,雙眼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