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兒是我媽燉的啊?他還沒跟你說啊?”
古玉衡疑惑地看了傅昭陽一眼,沒說話。
傅昭陽說:“那是我自己做的。”
傅朝暉笑著接口道:“就他那手藝也能唬住你?你倆在一塊兒是不是喝水都是甜的?”
古玉衡被這遲來的真相擊中,內心軟的一塌糊塗,要不是傅朝暉無意間說透,大概傅昭陽這傻瓜得瞞他一輩子。這段時間的煩心事多,說到底都是因他而起,可傅昭陽不但沒有怪過他,還不斷安慰鼓勵他,這小猴子看著傻乎乎的,其實又實在又善良,還深情。他不自覺伸手握住旁邊傅昭陽的手,輕輕捏了捏。
傅朝暉看到,笑道:“欺負我孤家寡人是不是?”
“就欺負你了怎麼地?”傅昭陽大大方方牽起古玉衡的手,臉上露出一個得償所願的笑容,說:“你回家跟爸媽說的時候,盡量往好處說,就說事情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嚴重。”
“還用你囑咐?等你想起來黃花菜都涼了,見色忘義的小白眼兒狼。”傅朝暉說了他一句,拿起公文包要走。
古玉衡起身送他,到門口時說:“謝謝你朝暉。”
“不用謝我,你倆好好過就行了。”傅朝暉說:“一家人,以後別這麼客氣了。”
等傅朝暉走了,古玉衡關上門,回頭看著傅昭陽長長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疲憊卻很安穩,說:“你上班那麼忙,還給我煲了半個月的湯?”
“其實還好,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傅昭陽上前擁住他說:“這下可以安心了,連我哥都蓋過章了。”
古玉衡的鼻尖涼涼的,貼著傅昭陽的肩膀靠過去,眼皮眨了兩下,滾出兩行淚珠,濡濕了他頸窩的皮膚,那兩扇蝶翼般的睫毛顫了幾下,古玉衡悶悶的聲音響起來,說:“傅昭陽,你怎麼這麼好啊?”
傅昭陽撫著他的肩膀輕輕拍了兩下,像對個小朋友一樣,沒有說話。
古玉衡抬頭看他,道:“你現在對我這麼好,等過幾年我年老色衰了,你也別對我太差,不然我受不了。”
“說什麼傻話?”傅昭陽笑道:“就你每天敷麵膜這個架勢,我老了你也不會老。”
古玉衡佯怒道:“是不是嫌我敷麵膜娘?”說罷,一邊仰著下巴看他,一邊把他往牆角逼。
傅昭陽的背貼到牆上,低頭看著他的眼睛,用那把性感低沉的嗓子說:“娘不娘都是你,我就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古玉衡原本是個壁咚的姿勢,此時被他一句話撩得腿都快軟了,情不自禁貼過去,挨著他的嘴唇親了兩下,說:“那麼喜歡我?”
“嗯。”傅昭陽握住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舌頭沿著他的唇瓣舔了一圈探進去,稍稍嚐了味道,說:“剛剛吃了什麼?甜的。”
“薄荷糖。”他嘴裏全是涼涼的薄荷香味,雙手攬著傅昭陽的腰,半寐著眼睛從T恤的下擺探進去,低聲求歡:“傅昭陽,我想要你。”
兩人像兩頭發倩的獸類,身體迅速糾纏到一起。兩人的嘴唇還貼在一起不舍得分開,直到T恤褪到臉上,才不得不離開一瞬。傅昭陽一揚手把T恤扔到沙發上,接著去剝古玉衡的衣服,古玉衡主動將衣服扒掉,又去解他的皮帶扣……
一黑一白兩條內褲貼在一起,古玉衡像隻發倩的公貓,蹭著傅昭陽,叫他:“我要你……”
傅昭陽低頭在他的脖子上吮出幾個吻痕,兩手向下托住他的屁股,勉強控製住呼吸的節奏,問:“你叫我什麼?”
“老公。”古玉衡被他抱起來,含含糊糊叫他:“我要你……”
兩人一邊親吻一邊走到臥室,傅昭陽將他整個人撲倒在床上,動作急切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