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臉皮夠厚!那導購小姐眼睛該抽筋了。”何處笑嗬嗬的說。
“她們這些人都是煉出來的火眼金睛,哪能那麼容易抽筋啊!”葛荀憤憤的說。
“看來修煉得還沒到家,不然怎麼看不出你這位尊貴的上帝是土豪富二代啊?”何處繼續調侃。
“別跟我提我那暴發戶的爹,正跟他嘔著氣呢!”葛荀翻了個白眼,小嘴厥得老高,嬌養的孩子才會有這個舉動。從前的何處隻要對父親厥厥小嘴,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給她摘下來。
那也隻是以前。現在她很少提及家裏的事情。除了葛荀略知道一點外,幾乎沒人知道她曾是某市的市長千金。
葛荀和何處算是老鄉。開學的第一天,同宿舍的四個人中,一個上海的,一個天津的,然後就是何處和葛荀都是來自山東。
兩個來自同省的姑娘自然而然的成為密友,葛荀完全秉承了山東姑娘的豪邁大氣,家裏經濟條件優越,父親是半路起家的暴發戶,葛荀行事仗義,加上特屬於青島嫚的潑辣、嬌嗔,讓人又愛又怕。
而來自另一個海濱城市的何處長得嬌嬌小小,給人一種純純的柔柔的感覺,讓人有一種想保護的衝動。但相處時間久了,葛荀他們才知道自己以貌取人了。何處是外貌看似林黛玉,內心卻是薛寶釵,潑辣起來不亞於王熙鳳。唇紅齒白伶牙俐齒,得了理不饒人,說白了就是個彪悍的主兒!熟不知何處隻是個色厲內茬的紙老虎。
還有一年畢業,葛荀的父親不想讓女兒繼續漂流在北京,就已經給她按排好了工作,就是到葛家的公司上班,而葛荀完全不讚同父親的好意,堅決要留在北京自己闖蕩一番,最主要的原因是葛荀心愛的男友趙林要留在北京發展,她怎能舍他而去?
兩人來到櫃台前,葛荀頤氣指使的吩咐櫃台小姐把她看好的衣服裝起來。要不是何處阻攬著,大有把整個櫃台買下來的趨勢。
“姐姐別介,好歹你給我留點錢吃飯哪!”何處好生不容易的把大包小包的葛荀拉出了商場。她卡裏的那三千五千的哪夠葛荀這大小姐揮霍的。
葛荀一臉鄙夷難平的說,“瞧她們那樣兒,臉上笑得跟長花了似的。跟剛才翻我白眼簡直判若兩人,要不是你拉我,我非要再拽拽不可!把他家的衣服全包圓了,臨走說不定還得添我的腳後跟!”說完摸了把汗,“怎麼這麼熱啊,我們去對麵咖啡廳吃點東西涼快涼快吧。”
何處看著言談舉止頗像暴發戶的好友,無語的翻個白眼,怪不得這丫整天說她爹是暴發戶,原來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我卡裏的那點錢能給你拽上這兩件衣服已經是極限了,剩下的連兩個包子都買不了了。”何處幽幽的說。
這窮富兩家的孩子就是沒法比啊,葛荀不高興時可以大肆揮霍,反正最終有人替她還賬。想想自己,哪有時間不高興,有那閑時間還不如多打點工,賺點零花錢減輕一下家裏的負擔。
葛荀瞪大眼,“不是吧?我還指望你幫我度幾日,好讓我跟老頭多叫囂幾天哪!”
“那我勸你快跟你家老頭妥協,沒錢就別得瑟!”何處一語中地,“抓緊把買衣服的錢還我,另外你還答應我請我吃一個星期的早餐。”
“何處你不仗義!”
“如果我仗義,我就跟你一起喝西北風了。”何處掏出濕巾擦了擦汗,補充道,“這大熱天的連西北風都沒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