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流產(1 / 1)

落入冷冽卻又熟悉的懷抱,是誰的……答案呼之欲出,我卻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入目便是病床上方懸掛的一瓶點滴,冰涼的藥水順著針管,一點點流入我的血管。

真涼。

“終於醒了,都昏迷幾天了,來,喝點水。”

南皓正好進病房,說著,便接了一杯溫水遞給我。

大腦混沌了片刻,我驟然坐了起來,“爸爸呢?”

南皓雙眼赤紅,嗓音有些沙啞,“上午剛辦了葬禮。”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快……”我眼眶發熱,掀了被子就要下床,南皓攔住我,“你要幹嘛?”

我望著他,聲音幹澀,“我想去陪著爸爸。”

南皓扶著我的肩膀,“你聽哥和你說,外麵在下雪,你現在的身體不能到處跑……”我舔了舔幹裂的雙唇,疑惑的問,“我的身體怎麼了?”

他捏了捏眉心,“你剛流產。”

這句話猶如巨石,在我心裏砸出驚濤駭浪,我怔怔的問,“你說什麼?”

流產?我都不知道自己懷孕,怎麼就流產了……我不敢相信,“哥,你會不會弄錯了?”

他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沉默了許久,而我,從他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我渾身發冷,五髒六腑仿佛有寒風呼嘯而過,冷得刺骨,連血液都凍結了。

良久,我開口問,“他呢?”

南皓愣了一瞬,反應過來,“葉家老太太今天辦酒會,他應該參加去了。”

葉家,寧城數一數二的世家,而葉家老太太,是葉曼葶的奶奶。

我在同一天經曆喪父喪子,我的丈夫,卻陪始作俑者去參加她奶奶辦的酒會,多麼感人肺腑。

而他給我的,始終隻有厭惡、懷疑、無情。

疼痛深入骨髓,悲傷之餘,是無盡的恨。

我趁南皓站在窗邊接電話,突然一把拔掉針頭,不顧鮮血往外冒,穿著病號服就往外跑。

南皓在我身後怒吼,“南惜,你給我回來!”我跑進剛好打開的電梯,南皓的聲音隔絕在外。

醫院外麵一片白茫茫,我一頭紮進雪裏,頃刻間渾身都冰冷刺骨。

回家脫掉病號服,我洗了個熱水澡,身體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我打電話給閨蜜,問到了酒會的地址,就在葉家大宅。

傍晚,暮色沉靜。

我站在葉家大宅的門口,心中恨意翻湧,卻因為沒有邀請函而被工作人員攔在外麵。

我捏了捏手心,“我來找我丈夫,我是傅景越的太太。”

工作人員疑惑道,“沒聽說傅總結婚了呀……”是,我和傅景越的婚姻,沒幾個人知道。

我以前以為他是低調,現在才知道,在他眼裏,我壓根不配做他的妻子。

我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就見院子內一個身姿欣長的男人走過來,輕斥道,“瞎了你的眼,傅太太你也敢攔。”

“少爺……”工作人員怔愣了幾秒,連聲認錯,“傅太太真是不好意思,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請。”

我拎著包走進去,那個男人與我並肩,勾唇笑問,“傅太太?”

顯然,他其實不知道我和傅景越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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