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聽說非洲剛果盆地的景色很不錯……

柳長青忍不住好心情的壞笑,真的很想知道到時候軟軟的吳姑娘看到熱帶雨林風光時,該是怎樣一副表情……

好基友,就要一起走!

柳長青打算拉上這個和自己同病相憐又讓人忍不住欺負的好基友,一起去欣賞下南半球的風景。

番外之陳潭&風無央

我是玄清派的繼承人,俗姓陳,單名一個潭字。師傅說我從小就悟性高,說不定是幾近沒落的玄清派這幾百年來最有成就的繼承人。我們玄清派弟子不少,但我真正接觸的不過十幾個人。我師父是玄清派六長老之一,上任掌門師尊的師弟。玄清派繼承人由掌門師尊甄選,從繼承之日起便選定四位弟子作為繼承人的候選者。我是四位弟子裏唯一的女弟子,也是他們的小師妹。和三位師兄一起在玄清山到十歲年紀,師尊便從四人中選了我出來作為下任繼承人。玄清派的規矩,每一位繼承人都要在上任掌門去世前尋找祖師留下的兩幅畫中人,從十歲起,獨身遊曆。師父說,要出世得先入世,遍嚐世味方得真意。玄清派人素來冷清,清靜無為靜修是常態,尋真意,塑常心。不是繼承人的弟子可以選擇跟著已隱入俗世的長老們曆練,也可以選擇在玄清山與山鳥林溪為伴,自在修習,但是繼承人卻必須得獨自曆世。我離開玄清山那年,正好剛過十歲。下山前,和其他所有的弟子一樣按照入門先後順序稱呼,我是沒有名字的,大家都喊我小四,下山之日師尊賜名,陳潭。師父很是驚喜,說潭者,清如淵,澈似明鏡,心境澄明者才可有此殊榮。師父說,師尊果然很看好我。可是,師尊卻隻是聽著師父的評價微笑。等師父離去,師尊卻在我下山前讓我謹記一句話,清潭須得深靜,情字最是擾人。下山很久,我一個人流浪,嚐過不少苦頭,始終謹記著這兩句話,愈發覺得師尊說的有理。我若想得安寧,須得掌控好自己的情緒,不怒不怨,擾人者無非一個“情”字,喜怒哀樂皆是亂心緒之大患。於是我習慣了如同在玄清山上時那樣的孤獨,在各地遊走時我靜靜地看身邊人的悲喜,也靜靜承受路過之人對我的憐憫或嫌惡。一開始,我根本受不住這些人情冷暖,多少次一個人偷偷地哭,多少次 我想回到玄清山。其實,我完全可以不用受這些苦,我知道玄清派弟子在各地都有,他們對繼承人都是竭盡全力幫助,若是我願意,盡可以找他們幫忙,可是師尊說,親曆者得真知。聽師父說,師尊當年就是一個人徒步流浪,漫無目的,有時人群,有時荒野。師尊那麼器重我,我不想讓他失望,就想著,我再多撐一天,就一天,一天後我就去投奔玄清先弟子幫忙。怎料,我一日一日的撐著,就這麼撐了過去。吃透了苦,也看多了情,人情冷暖多相似,但卻滋味百變。我越來越知道什麼叫做深靜,隻是深覺人世紛擾如戲,人不同,戲雷同,可場場都能讓人感慨,扯動心緒,隻有偶爾遠居山林才偶得寧靜。我越來越學會心靜如水,波瀾不驚。就連我在報紙上看到風無漾時,我都沒有多大情緒波動,那於我不過是一個使命,曆代繼承人的責任,是先祖的一個執念,更是畫中兩個女子的執念罷了。執念不破,掙紮千年重遭喜樂,到頭來也不過是情字當頭一關一卡。我要做的,隻是找到畫中的兩個女子,讓她們相見,重逢,僅此而已。至於其後的故事,那便是她們的因緣造化。我一直以為,師尊說的情之一字最擾人,意思不過是讓我控製好自己的情緒,讓我體會世間情、人之心緒。卻不料,原來師尊的真正意思,是說情字是我的劫。

那年,我二十三歲。

黃昏時分,我正在公園的長椅上記我的日記,寫下我那天的感受,卻忽然手上的紙頁上落下了人的影子。抬頭就看到一個麵色蒼白的女孩子,深靜的眸子裏寫滿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