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而化作像浮在頭顱上的那種煙霧。
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所極力抗拒排斥一樣,這已經是第三次失敗的嚐試了,皺著眉頭阻止了為眼前時態感到著急的好心女性,握著手術刀的刀柄,醫生發出了一聲無奈的歎息。
“嘛……先給臨也打個電話怎麼樣?”
在冷色的燈光下,麵對無頭騎士,口罩下岸穀新羅露出了一個困擾而無奈的笑容。
“你說我會不會因為剪掉了月見星的衣服被事後報複呢?”
不緊不慢的開著無關緊要的玩笑,醫師喃喃自語著,發出幾聲幹笑。
“嘛,我希望在死之前,他能記得感謝我找到了月見星。”
《《《《
明明之前有著英靈的火焰勉強幫你止住了出血,讓你安心睡去。
但這種火焰有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悄然散去,轉為了魔力回路中從使魔那裏流來的魔力,於是那種虛弱的疲憊感便再次乘虛湧上,此時此刻,可以感受到身體裏有東西,像細小的水流一樣慢慢的向體外流逝,身子輕盈無比,像是羽毛一樣隨時會飄飄悠悠飛走一樣,但是當你掙紮著想要動彈的時候,卻發現它沉重遲緩的就像是吸滿了水的海綿一樣。
與其相反的,在這一刻,你的感官倒是靈敏的厲害。就像是那位心思難測的英靈非常大方的通過魔術回路將感官分享給你一樣。
大概像是電視劇裏會見到的氧氣罩一樣的東西,被人小心的安置在你的臉上,帶有星點熱意的指尖輕觸你的額頭,輕柔的像是一片雪花。
“這是怎麼回事呢?”
清爽的男音一如平常,充滿磁性,同時冷淡的讓人心裏發怵。
“就是那回事啦……”
“我自控能力一向很棒哦,我想並不需要新羅拙劣的玩笑安慰喲☆”
節奏和緩的談話悠然進行,醫生大大咧咧的開了個玩笑,卻在中途被好友以譏誚的語氣毫不留情的的打斷,最終隻是在一聲無可奈何的歎氣後轉為了中規中矩絮絮叨叨的解釋。
“好吧,好吧我明白,別再露出那種滲人笑容看主治醫生行麼……大概胸口被利器開了個洞那回事嘍,按傷口大小來看應該是匕首之類的吧,其實血都止住了,還不至於太致命。但是因為有還有惡意的攪動傷口之類的行為,以至於邊緣都翻起來了……所以才看上去這麼淒慘吧?”
“留疤已經不可避免了……把那邊的線遞給我,先好好地縫起來吧。” 醫生發出幾聲幹笑,而邊上垂下眼簾的好友沒有搭話。
一時沉默。
隻剩下手術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或是放下的剪刀叩擊鐵盤,或是針線穿過肌理發出輕微的響聲。
這一切聲音,通過白蘭送給你的感官共享在你的耳邊越發清晰,不是什麼致命的傷口,也被送到了一個算是不會讓你死的人麵前,你在心裏無可奈何的苦笑了一聲,深深地吸進一口氣,自言自語般在心裏重複著撒嬌一樣的抱怨。
讓我安心的先睡一下吧?
因為真是很累啊。
或許是因為有讓人安心的東西的存在,你最終還是隨著疲憊,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隻有這時候讓你安靜一下吧。
可能會睡很久。
反正按照丘比的性子,就算是想要讓你吃點苦頭,在重傷之下,他也不會把你放置的太久,能夠被送到這裏,多半是白蘭的意思吧。
再次醒來的時候胸口的傷口會被縫合,水原向杏的死所留給你的疤痕不會消失,你的愚蠢釀造的一切殘忍冰涼的事實依舊異常不變,無盡的嫌惡和憎恨感會再次席卷而來,而你卻連嗚咽哭泣的權利都沒有,隻能向前張望了,終點也許會有奇跡的光輝熱切盼望的閃爍。